安置好秦榛榛,季星泽山上捡了根粗木棍,借着月色就找去包乔家里。
屋子里空荡荡,包乔心虚,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季星泽心中不忿,挥着棍子将他家砸得稀巴烂,离开时,木门也踹出个洞。
不想再下山,回到秦榛榛空荡房子里,想着在这借宿一晚。
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坐去露台竹椅子上,望着星空呆。
收拾房间时,他看到秦榛榛开着的冰箱门,和角落里没有被吃完的残羹剩饭。
季星泽心里一阵绞痛。
他隐约知道秦榛榛有暴食习惯,可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一个人的心病,比身体疾病更难治疗,也更难痊愈。
他明白,即使是他自己,也会有无法自控的,情感上的弱项。
更何况是秦榛榛,她受过的伤害,比他更多。
季星泽望着夜空银河。
银河之下,太多曾经受伤的人,隐蔽在人群里,白日里面带灿烂微笑,只有四处无人之时,才敢偷偷舔舐旧去的疤痕。
秦榛榛的伤痛是惨烈的。
季星泽似乎能感受到她所有的痛,和小心翼翼藏起来的脆弱。
或许因为他自己也是那个弃儿,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遗弃,被在一张大大的,闪着金光的豪华纸中,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无懈可击,却又心无所依。
季星泽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盲人阿婆做了早饭,使唤小汤圆去叫季星泽下来吃饭。
秦榛榛还在睡梦中,谁也没忍心去打扰她。
“我知道你人不错。”
阿婆轻嚼几口,放下筷子,对季星泽说:“我也知道榛榛人好,你们下山去,别住这儿了,住个有小区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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