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向问天与那些效忠任我行的长老不幸在此役牺牲,倒省得脏了我们的手来排除异己。
最后他们两败俱伤了,东方便在这危急时刻出现,以一人之躯力挽狂澜,这神教上下还会不拥戴他登临高座吗?
懂得摆布人心,才是上位者应有的权谋之术,这方面,任我行远不及东方。
我越想越是通透,忍不住用手扭过东方的脸“吧唧”
亲了一口,夸道:“我们家教主这份城府心胸,真是绝了。”
木统领迅速又熟练地捂住眼睛,东方见状,耳朵立马红了,还瞪了我一眼。
我嘿嘿笑。
随后,木统领又想起了什么,但又怕我与东方做出什么非礼勿视的事情,他就闭着眼问:“教主,那么我们之后有何打算?”
东方沉吟了一会儿,我趁机插嘴:“不如也去衡山凑凑热闹,虽然可能赶不上‘金盆洗手’了,可他们不是还要开武林大会,选什么武林盟主吗,我们也去看看他们能选什么盟主,之后说不定还能跟着他们一起围攻黑木崖,岂不好玩?”
东方看我一眼,便对木统领道:“既然教主夫人有意,便往衡山吧。”
木统领嘴角抽了抽,道了声是。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想去衡山不过是因为我前世听说那有个极为出色的绣娘,转门绣嫁衣盖头与新郎喜服。
任我行已经不足为惧,一直悬在我头顶的利剑就此移开,东方不会再如前世般惨死,我心里的阴霾随之散去,便琢磨起别的事情。
我想与东方成亲了。
我想补偿给他一个欠了一生的洞房花烛夜,想尽早给他一个家。
我垂下眼眸,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离三尸脑神丹发作还有两月有余,这药只有任我行能解,他自然不会为我解药,就算解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再下一次,这药只有压制,不能根治,或许哪一天我便会行动如鬼似妖,迷失心智而死……
如今也没别的法子可想,只能多陪东方一天是一天,有一梦便多造一梦。
晚间,我抱着东方,他的呼吸轻轻地落在我颈边,已安然沉睡,我却迟迟不能入睡。
听见细微的声响,我转过头,便看见木统领搂着小孩,小孩晚上睡不老实,一遍遍踢被子,木统领便一遍遍给他盖回去。
我小声道:“也多亏你对这孩子倒是尽心尽力。”
木统领摇摇头,道:“只是一心报一心罢了。”
他说起小孩照顾他的事情。
那时东方追我去了,他因为剑伤而发了高热,意识始终昏沉迷糊,病得说不出话来。
小孩一个人将他背到医馆,一个十岁的孩子,背着一个成人,不知摔了多少跤,到了医馆,大夫都是势利眼,见木统领是个江湖人,没什么钱财,还是小孩掏出了东方留下的钱袋,医馆才肯稍作收留,却也不愿多派人手照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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