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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男人听到练霓裳的毫不客气的回话之后并没有愤怒或者是生气。
反而毫不客气的坐到了练霓裳的左边,西门吹雪的对面,对练霓裳和西门吹雪拱了拱手道:“在下乃是太平王世子,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纨绔。
但家里珍贵的东西却也是不少的。
千年雪莲再怎么珍贵却也只是死物,但若是能用那死物博得佳人一笑,倒也是一桩美事。”
西门吹雪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冷如刀光的视线射向那自称太平王世子的男人,好似挥手之间就能把这前言之人一剑刺死一样。
而太平王世子却仍旧摇着扇子笑着,好似根本没有感觉到西门吹雪那骇人的杀气一样。
看着两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对峙,练霓裳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皱了皱眉头,但考虑到这危险男人的身份练霓裳决定对之敬而远之。
于是,她静静的握住了西门吹雪那还在桌下的手,然后咬着下唇对西门吹雪轻轻的摇了摇头。
西门吹雪的手因为长年练剑生出一层剥茧,而这宽大的手极为温暖,并不是如同他本人性格和气质那样冰冷如霜。
而练霓裳的手却极为冰冷,若不是练霓裳还能说话,还有着呼吸,想来握到这手的人,都会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是一具尸体。
西门吹雪一愣,看向练霓裳的眼神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邃。
恍然之间,他竟觉得只是握住了她的手,就彷如握住了世界一般。
只是错愕怔愣的一瞬间,西门吹雪的另一只手从钱袋里拿出碎银放在桌子上,一手握住剑一手握住练霓裳的手,然后以一种极为强硬的姿态拉着练霓裳离开了此处,只留下那不知来意的太平王世子留在原地。
一手握剑,一手握住她的手……隐约间,似乎真的是握住了这个世界一样。
太平王世子嘴角仍旧挂着笑意,但看向那紧握着双手的两人已经离去的背影,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疯狂。
只不过,太平王世子很快就收敛了那外漏的情绪,又挂上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西门吹雪穿着白色,练霓裳穿着白色,眼前的男子穿的也是白色。
很少有人能把白色穿的那么与众不同,美轮美奂。
而今日出现的两男一女均是把白色长衫,演绎出那绝对不会被复制的气质。
在外界人的眼中,便是那身穿白衣的冷漠剑客以强硬的姿态带走了白衣白发的美艳少女,而另一个总是玩世不恭笑着的白衣少年,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们携手离开,眼中有着难以发现的落寞。
若干年后,那时的练霓裳和名为宫九的太平王世子已经成为了朋友。
那日,两个人坐在孤岛上喝酒看星星的时候,练霓裳好奇的问他为何初次见面的时候,要用那种疯狂又执拗的眼神看着她。
而宫九则是露出一个略带怀念的笑意,摇着扇子温柔的对练霓裳说,你的眼神,像极了我那死去的母亲。
而练霓裳则是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对宫九说,我的年纪做不了你的母亲,那我就让我来做你的姐姐好了,我会像你的母亲一样疼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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