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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曦对她这态度很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阴着脸喝了一口药汁然后轻皱了一下眉头,说:“的确是太苦了,不比那药丸。”
“这还是我拼命给你买来的呢,有的喝就不错了。”
洛颜夕见他这挑三拣四的样不悦地说道。
“你如此晚归想必是遇上了麻烦,多谢。”
玉子曦突然说了一句,那般的自然而然,反倒是让洛颜夕有些错愕起来。
他,还真是个就事论事的人呢。
一口一口地喂着玉子曦喝药,洛颜夕还是不免将目光停留在这个男人的面孔上,只是看得久了脸会不自觉地发烫,心想真是祸水呢,长得如何这般倾国倾城。
“别总是盯了我看。”
玉子曦眼皮虽是没有抬一下却是这般说道,眸子隐约有些躲闪,却是没让洛颜夕发现,总觉得被这个讨厌的女人如此接近自己有些不自在。
洛颜夕顿时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将剩下的药喂玉子曦喝下,然后服侍了他躺下之后刚准备回房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对自己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糟蹋自己清白或者取自己性命的人,于是停住了步子回过身来,问道:“二爷,为了方便照顾你,我今晚在此打地铺可好?”
玉子曦似乎看出了她的恐惧,轻蹙了一下眉头,说:“多有不便,若是需要你我会喊你的。”
“方便,方便,我不嫌地面冷的。”
洛颜夕说着就准备回身回房拿自己的被褥,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若真是睡进了玉子曦的房内,明儿一早被人碰上了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兴许这事传开了,会有无数残闹粉丝过来追杀自己,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和衣躺在了床上,刚准备合眼却听到门外传来几声轻轻的叩门,接着听孟长春说道:“妹子,尽管安心睡吧,今晚大哥帮你守夜。”
洛颜夕鼻子一热,答应了一声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玉子曦气色显然好了许多,众人在楼下集合之后就出发了,只是每个人都是饥肠辘辘的,昨儿一天都没进食,今天又没有吃上早饭,五脏庙显然是倒空了,于是一路上只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煞是壮观。
洛颜夕实在瞌睡的厉害,将几个水袋仍上了玉子曦的马车之后跟着不客气地钻了进去,白了不悦的玉子曦一眼,悠然地在一侧躺了下来,竟是旁若无人的睡了起来。
玉子曦难得也不去追究,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大大小小的水袋,随便拧开了一个放在鼻尖嗅了一下,发现竟是昨晚喝过的那种药汁,一瞬间明白了这个丫头的用意,原来她是连夜全部煎熬了出来然后方便了随身携带,若是自己需要了也能随时喝上。
原本想轻笑一声的,只是玉子曦却突然看着身侧那安详的睡颜笑不出来了,叹了口气不再关心它事,跟着合上眼小憩一会儿。
不多时,玉子曦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摸向了自己的腿,于是出于本能反应一般,抬腿欲踢,但是在睁眼看到那无赖的洛颜夕时突然又打住了,只见她眯着眼睛,伸出自己的手在他的腿上比划了半天,像是在比量尺寸一样,最后竟是枕了上来。
一阵恶寒,玉子曦的确很不喜有人这般接触自己,于是伸出一根食指来弹了一下洛颜夕的额头,冷声道:“滚开!”
也许是自己太过手下留情了,那女人居然撅了撅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倒是换了一个姿势更加贴了上来。
本欲将她一把推开的,但是玉子曦突然惊觉自己刚才那动作是否太过温柔了,再看向那个拿了自己腿当做枕头的女人时,他突然苦笑了一下,说道:“罢了,昨晚欠你的人情我还上了。”
说完,任由她枕了自己的腿,竟是也跟着慢慢地睡了过去,一路倒也算是安详。
到了晌午时,玉子然最先坚持不住,撩起帘子跳下了马车,说道:“都下车,找处地儿垫垫肚子,本少爷可是饿坏了。”
话刚说完,他突然惊觉自己身侧凑上来一个男人,坐在一匹棕色的骏马之上,自诩风流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大敞的衣襟,说道:“本少爷也是累了,一起找处地方坐坐如何?”
又是明雨澈!
玉子然急忙回身看了一□后,发现他的随从竟是没有跟上来,心里稍安,微笑道:“也好,如若不嫌,这顿饭我请了。”
“客气。”
明雨澈说了一句然后指了指街道路口的一家酒楼道:“此地不错,就它吧。”
玉子朝跟着跃下了马车,看了明雨澈一眼,笑道:“既然这顿我们做东,当然是我们决定在哪落脚,我记得距离这不远还有一家酒楼不错,不妨去那里坐坐吧。”
这么说无非是有了前车之鉴,玉子朝担心着明雨澈把沿途的酒楼客栈都安置好了自己人,所以偏不能遂了他的意愿才行。
“好说好说。”
明雨澈答应着然后牵了马徐步走到玉子曦的马车前,说道:“洛姑娘,昨夜冒犯了,今日我好好罚酒两杯,还望你能卖个薄面与我同饮。”
马车里传出几声浓重的鼾声,明雨澈皱了皱眉头然后听到一声憨笑,接着是洛颜夕不情愿地嘀咕声:“别碰我,我再睡会。”
一瞬间的寂静,接着帘子带了一股疾风撩了起来,众人只见一个女子惊呼了几声然后狠狠地落地,只是那女子遂站起身来,一边揉屁股一边一边抱怨:“不过一条腿而已,好像谁稀罕占你便宜一样。”
虽是这么说着,她脸色一滞,不敢置信地看向那马车,心道自己刚才没搞错吧,这一路颠簸,竟是躺在玉子曦的腿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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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明雨澈正一脸看戏的神情盯着自己,洛颜夕怒了努嘴,问道:“你怎么跟上来了?追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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