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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等级森严的古代社会里,考取功名算是寒门出贵子的唯一出路了。
这些山匪不喜读书,自然也不会有太高远的志向。
没有信仰,没有寄托做支撑。
遇上强大的精神刺激,很容易心理崩溃。
邬琅将手中的酒递给独孤胜,“喝吧,专门带给你的。”
独孤胜没有拒绝,接过酒壶后仰头就是一灌。
邬琅双手叠在脑后,身子向树干靠了靠,抬头看天上的月亮。
“闲来也无事,不然说说你是怎么进东昌寨的?”
邬琅说。
独孤胜一愣,少年变声期时沙哑的嗓音满满倾泻而出。
“寨子还未建立的时候,渔阳镇的镇守叫高畅,是个十足的大贪官,最拿手的便是在有更大的官来渔阳时粉饰太平,让渔阳百姓伪装出一副安居乐业的样子。
他当值的时候,渔阳镇的百姓叫苦连天,却无处声诉。
我父亲原本在渔阳有一块薄田,种种地,养养鸡,也勉强能过活。
后来附近的员外想抢占我家的田地用来建屋子,我爹自然宁死不从,告上官府后,那员外却伙同官府反咬我父亲一口,说那田本来就是员外租给我爹的地,我爹还欠他好几个月的租钱。
官府最后不仅把田地判给了员外,我家还得还员外一大笔银子。
就是将我爹娘和我一同卖了做奴才,也还不上那些钱的。
我爹不服气,想要伸冤,最后却被活生生打死在衙门里。”
“我和我娘没有谋生的手段,最后只能行乞度日。
后来,为了养活我,我娘迫不得已,改嫁给年纪足以做我爷爷的独孤老鬼做小妾,我也跟着改名叫独孤胜。
那独孤老鬼是个喜欢虐待妻妾的恶棍,他娶过无数房姨娘,最后都死了。
而我娘,嫁给独孤老鬼后的第二年,就消无声息的死了。
原本以为我会被独孤老鬼赶出去,没想到独孤老鬼却入伙了东昌寨。
我便也一起进了东昌寨。
独孤老鬼两年前死的,死在妓院女人的床上。”
邬琅转头看了独孤胜几眼:“能长成现在这模样,也算不错。”
“我,哎,我跟你说说我吧。
其实我小时候非常普通,很平庸的一个小孩。
父母也不出众。”
“五爷吗?”
“呵,很惊讶吗。
其实在苍云堡,有很多像我这样的普通孩子被送入营内学习。”
“五爷,苍云堡是个怎样的地方?”
邬琅眯起了双眼,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他在极北之北,有终年不化的雪山,有永无止境的下雪天,有不冻的映雪湖,还有机关遍布的苍云内堡。
是个非常漂亮的地方,但是,却充满仇恨和愤怒。”
“隐居避世的生活和你们很像,无忧无虑,自给自足,封闭狭隘,什么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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