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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就在云上,半个身子陷在里面,比最柔软的棉被还要松软,她躺着快融化一般,都要没骨头了。
月光太舒适了,如银色的水倾泻而下,没有温度,可就是给人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像阴天窝在被子里,不用想生活中的一切烦心事,只想一直这样。
她懒洋洋地躺着,半梦半醒地随风而去,在空中游蕩,不知道会飘向那里,伤口发痒,很快就结了痂,贺锦君记挂着要找越西,没再睡下去,随便选定一个方向出发。
明明脚下是万丈高空,但就是掉不下去,有股神奇的、奇妙的力量托着。
脚下有点像绸缎,是软的,滑溜溜的,没什麽摩擦。
贺锦君灵力在身,走得已比寻常人快好几倍,还是发现滑动——类似穿冰刀在冰河上滑行——更要快,就是时不时会撞到透明的墙或猝不及防掉下看不见的台阶。
传送阵把贺锦君送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贺锦君滑了半天视野所见都只有零零散散的树,每一颗都相隔甚远,上面没有任何大长老所说的美丽鸟儿。
到傍晚时分,视线里陡然出现一个天蓝色的不知是何材质制成的小屋里,约半人高,有小小的门,小小的窗,简直就是童话里才会出现的屋子。
贺锦君按了按胳膊和腿上的银狐毛,蹲下去敲了门。
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跳一跳的动静过后,两只长得像鹦鹉的鸟开了门。
“突然敲门打扰我!
真没礼貌!”
黄中带粉的鸟尖利叫到。
贺锦君:“?”
我是不是该说句对不起?
“你怎麽能这麽说她?”
不等贺锦君说话,蓝中带绿的鸟立刻指责道,“来者皆是客,相逢即有缘,你好。”
这只鸟彬彬有礼地低头,像行了个礼,“在下绿有蓝,这是粉添红,不知如何称呼?”
贺锦君刚露出笑容,粉添红又立刻骂指着绿有蓝说:“假惺惺!
装模作样!”
绿有蓝:“你太过暴躁了。
会让很多本可以成为我们朋友的妖兽与我们错过,这是多麽令鸟痛心的事啊……”
粉添红:“你话太多了给我闭嘴!”
“鸟长了嘴就是要说话的,你让我闭嘴,是让我违背我的本性,实在是过于残忍,你怎能如此对我?”
“啊啊啊太吵了!
!”
看两只鸟吵架很有趣,但贺锦君想找到越西后再听她们吵,下一轮争吵爆发前,看準时机插嘴打断:“两位,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粉添红声调高了几度:“这个人头人身狐胳膊狐腿的妖兽要问我们问题呢?!”
“既然要问我们问题,我们就听她一说,再回答她,这不就可以了?”
“你回答吧!
我对这个人头人身狐胳膊狐腿的妖兽没兴趣。”
“你没有兴趣,我很有兴趣。
如何才能变成这个样子,为何是人头而非猴头,为何是狐胳膊而非虎胳膊,为何是狐腿而非鹄腿?”
贺锦君:“……我想问的问题是如果我想去旷野之原我该怎麽走?你们最近有看过一只头上有三条红褐色花纹的银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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