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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倒在地上,依旧眼神阴狠地看向归音。
归音抱着刀蹲在他面前,擡手扯掉他的面巾。
“你为什麽能看到我?”
地上的人声音含糊。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假道士脸上的伤口。
都是昨天的伤,被打断的腿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但脸上的伤口还像新划开的一样,没有一点愈合的痕迹,在他说话时还不断有血流下。
归音重新站起,拔出抱了一路的刀,面上终于露出笑意,她的整张脸,只有嘴角是上挑的,这个笑显得极为怪异。
“你可以开始逃了。”
贾道士还没明白她是什麽意思,直到第一刀落下。
第一刀落在他的断腿处,把愈合的伤口重新扯开。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仿佛才明白归音刚才那句话的含义,拼了命地挣扎着往前爬去。
但他的双手被缚索捆在身后,只能像条虫子一样蠕动。
归音没去追,就站在那里看着。
没等他爬出去多远,胸前的黄符掉在了地上。
归音捡起那张黄符看了一眼,把它贴在自己身上。
这天下午,她保持着一步一刀的频率,督促着贾道士从西城的偏僻巷子一路爬到东城。
衆人看不到持刀的归音,只能看到地上拖得长长的血迹旁带血的鞋印。
贾道士爬过的地砖上是密集的刀痕,血迹有多长,伴随血迹出现的骨头渣子和碎肉便铺了多长。
她的鞋子和裙摆被血沁得透透的,像是一朵渐变的花。
一路上看到假道士这副模样的人不少,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探究,就连东西城的巡卫队到了,也只能看着贾道士往前爬。
他的生命力似乎很旺盛,爬了这麽久,半点要死的意思都没有。
但是归音腻了。
她歪着头看着旁边店铺上的段家客栈四个大字,又将视线重新放回贾道士身上。
就这儿吧。
扬起刀砍向贾道士的脑袋。
腥臭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也溅在她胸前的黄符上。
符篆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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