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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正对的北面,是间雅致的小楼,小楼引来山间泉水,入门便是小桥,如今是冬季,水流减少很多,他们便在有些干枯的沟渠里收集泥土,送往地库,以备夏日种花择取。
武林盟主没中过花,不懂这泉水下的泥土有什么好,只好怔怔的瞧着他们搬运泥土,有添上新泥,忙个不亦乐乎。
侍女轻声说:“雷主子,有客人来。”
小厮继续说:“我夫君。”
一个背影,缓缓停下,回头,刹那惊艳,令人为之振奋,心旷神怡。
武林盟主不得不承认,他从前认为,最漂亮的男人莫过于苏家,可如今一见,苏羽然最多算是清艳,比不上面前人的精致、明艳。
那人亭亭玉立在那里,无需任何点缀,简直像从画中走出一样,都说墨仙、墨仙,眉目如画才算是仙,此人当之无愧。
小厮见他有些痴迷,略微不太高兴,推了他一把,道:“这是我主子。”
回过神后,武林盟主脸红透天,磕磕巴巴说不出一个字,直到那人走到自己面前,都说不清自己因何而来。
侍女看不下眼,干脆替他说明了愿意,又附加一句:“亲家。”
小厮笑的不怀好意,道:“嗯,我夫君。”
……武林盟主看着他们二位,哆哆嗦嗦。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笑:“我家无文第二十八代夫君,欢迎,进来吧。”
进了屋,我特意摆上一架翠竹屏风,屏风后是原木制的桌椅,原木这东西,造价是极便宜的,我相中的,仅是上面雕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燕子,燕子下,又恰好有一位少女踏青。
平日来客我万不敢、也舍不得拿这张桌子,但前些日子,我的梧桐木桌被非儿放在水里三日,拿出来时,木头虽没有多大损坏,上面镀上的金银却剥落的差不多了,我狠狠心,从月银里拿出二十两来,让他们到山下重新订做一张。
于是,在我痛心疾首的面容下,道:“诸位入席”
。
喝花茶的习惯我还保留着,武林盟主呷一口,忽道:“这茶的味道好奇怪,出入口中觉苦涩难当,入喉后却发觉一股清甜的感觉,恕在下才疏学浅,这茶应该是龙井茶,却不知是哪种?”
“那是花茶,决明子和绿茶还有玫瑰花配的!”
侍女说起话来毫不留情,把武林盟主的说的尴尬不已。
我出来打圆场:“呵呵,我素来喜欢这些歪门邪道的,你们那当然不经常喝。”
“嗯……是,家师很严,花茶之类的,他认为太女气了,容易让人缺少男人气概……啊,不,那个,我不是说您女气,事实上,您一点也不女气,也没……我……”
他越描越黑。
“没事、没事,你先坐下吧。”
我苦笑,觉得这个武林盟主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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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江南也有些时日,最初,是漫无目的的等待,他们谁也说不准到底丫头何时归来,后来,连那个保护丫头的影卫的消息都消失了,我才知道,错过的不止是路途。
记得《人生若只如初见》中说过:原以为错过的只是一个人,谁知道错的是一生。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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