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愣住了——面前的椅子上空无一人。
他惊惶的叫了一声,但是声音还未出口,就被扼断在了喉咙里。
在他身后,黑色的巨蛇缓缓从他的脖子里抽出毒牙,瞳孔慢慢的扩散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的圆。
他再也无法洗清他的冤屈了。
就像是那个人再也无法亲口告诉我他的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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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不能留。
我告诉自己。
迟早会有巫师来调查里德尔府的这件事,可能是凤凰社,可能是邓布利多。
他们会发现黑暗勋爵不过是一个卑贱的麻瓜混血,然后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我已经能想象得到凤凰社,乃至食死徒们会如何耻笑于他——最坚定的纯血理论者,恰恰是他所不耻的混血。
我不想他死了后还要面对这种讽刺和诘问。
我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看着弗兰克的尸体。
弗兰克住的很偏僻,他人缘也不好,至少十天半个月不会有人发现他的死。
最后,我把他拖到床上,用被子盖住他,然后朝他轻轻的鞠了一躬。
【安息。
】我说,不知道是说给面前的弗兰克,还是说给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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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成小小的蛇形从窗户缝里钻了出去。
天已经黑了,路上空无一人,于是我化成人形漫无目的的在村子里走来走去。
村子另一边是一个小小的教堂,我想起酒吧老板所说的话,里德尔一家就葬在小汉格顿的教堂墓地里。
我走近小教堂,大门没关,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很黑,一排排长椅之间一条细细的过道直通到神坛之下。
神坛之上,幽幽的烛火照着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像,耶稣的脸在摇晃的火光下显示出一种诡异的扭曲。
“孩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你来这里是有话要告诉上帝吗?”
我看着从神坛侧面走出的人,抬起了下巴,用眼神打量着他。
“上帝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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