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到那话，脑袋宕机了一瞬。
随后反驳型人格立马就冒出来。
“你身体怎麽可能有问题？以前来替你整治的太医之中有我安插的奸细，可把你的身体情况探查清楚了，也有利于我往后做手脚。”
李承泽瞪着他，他这个三弟是真当这段恩怨全不了了，这些话也敢明着说出来了？
“你要是真的身体不行，我早就拿这个和陛下告状去了……”
在李承泽兇狠的眼神之下，太子越说越小声，后果断选择闭嘴。
“行，行行，确实你身体有问题，有问题，行了吧？”
太子绝对不算是个笨蛋，仔细一想，他的眼神就集中在了白鹄身上。
嘴巴动了几下，他想要说些什麽，但后来却全部埋在了心底。
一切都结束了，他干嘛要这麽晦气？
要真是二嫂的问题，那麽二哥就是为了二嫂放弃了皇位，并且这时候还扯出个身体不行的借口忽悠二嫂。
做这些不就是想让二嫂心里高兴吗？
他干嘛要让二嫂心里难受？
罢了，他们兄弟二人最终都没有过了情关。
姑姑的身影，恐怕要在他心里停留一辈子了。
他又回忆起了姑姑自杀那晚，那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坦诚，姑姑把她年少时的少女心事全都讲了出来。
她认识的人，她仰望的人，她羡慕的人，她嫉妒的人，这些姑姑全都告诉给了他。
可惜，那些记忆岁月是他永远无法触及到的。
姑姑不爱他，只是因为他和陛下长得很像，把他当做了替代品，当做了一个可以利用的玩具。
很伤心，但更能让他绝望的是，姑姑在他面前自尽了。
一切都结束了。
皇帝也没什麽可当的。
二哥不要的，他也不要。
往后只要颐养天年就好了。
白鹄是等着他们兄弟俩说完了话，这才开口的。
“太子殿下，记得回来过年，咱们可以私底下聚的。”
李承泽看着白鹄，心里下意识抗拒了一下，而后又接受了。
这都是上一辈的事儿了，这种恩怨没必要继续延续下去。
他们家族本就人不多，在那样团聚的节日里，让三弟孤身一人在外地，确实不太合适。
“二嫂往后边叫我三弟吧，我再也不是太子了。”
“好啊，信阳比较热，吃的比较重口，我以前出去玩过，我挺爱那边的饮食的，有时间去看你。”
白鹄不乐意再提起那些沉重的话题了，她现在是承泽的妻子，与太子同样也算是亲人。
亲人之间，不该那麽生分的。
看着太子瘦削的下巴，白鹄又和他寒暄了几句。
待他转身要走时，白鹄忍不住说了一句，“太子殿下，我希望你多活几年。”
始终是改不了那个口，太子殿下还是叫惯了。
李承乾没说什麽，提着衣服上了马车，仪态还是很好，毕竟是从小培养起来。
看到他这个做派，李承泽忍不住说了一句，“他还是老样子。”
看到马车逐渐走远，白鹄站在原地伸个懒腰。
“我觉得，是时候开始重新练武，恢複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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