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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那个热水澡我洗得挺舒服,洗完了,穿上周小川的小内裤,我一出溜钻进他已经“给我”
铺好的被窝。
“哎,出来。”
他推我。
“干吗?冷死了。”
“那是我的被子,你给我去我爸妈那床上睡去。”
他想掀开被子把我轰出去,又怕我冻着,那犹犹豫豫的样子别提多逗了。
“别介,叔叔阿姨的床我就别乱刨了,咱俩就跟这儿挤挤吧。”
我死赖着不起来,任周小川怎么说就是窝在他床上一动不动。
我发现那时候我还真是够会耍赖的,可能真拿自己当了胡汉三了,或者最次也是阿Q“我喜欢谁就是谁,我喜欢什么就是什么。”
很有股咬伤就不撒嘴的劲儿。
于是,到了最后,周小川气呼呼的瞪了我一眼,从衣橱里又抱了一床被子出来,跟我挤在一张小单人床上睡了。
我后来还问他,干吗不去他爸妈床上睡,他脸红的像猴子屁股,然后骂我:“我得看着点儿你,万一半夜你丫来一卷包儿会,把我们家值钱东西都搬走了咋办?”
我笑:“搬我能办哪儿去啊?顶多搬我们家去,那你还不是一逮一准儿。”
北京的一月,能活活冻死人,我记得那时候好像是零下十七度,半夜北风呼啸,加上炉火噼噼啪啪的细小噪声,构成了典型的北方冬夜。
“玻璃不会刮掉吧?”
我问。
“不会,我爸头两天刚新刮了腻子。”
他往被窝里缩了缩。
“那就好。”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对了。”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小九还说明天给你接风呢。”
“小九是谁?”
我故意打岔。
“病人。”
他用胳膊肘向后戳了我一下,“你就是一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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