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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很清楚褚鹤行和他一样,都是父母那辈的过错下和他一样无辜的人。
所以当他知道褚鹤行的公司出现经济上的危机时,他想要伸出援手,但是这么多年的僵持与冷漠,让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再到现在,裴澈宁和他说这些人其实想要他去死,他便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几天累着你了。”
褚竹鸣静默了一会儿,拍了拍裴澈宁的手,出声安慰他道。
“其实也就三天。”
裴澈宁没觉得自己多累,只是他也是刚出院,头时常犯疼,但是好在周秀仪没有在这个时候来找茬,“只是帮你处理了一点事务就说累的话,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
褚竹鸣知道要是裴澈宁真去了公司,肯定帮他把所有事情都包圆了,才不会只是像他说的这么轻松,但是抛开别的不谈,他对裴澈宁的工作能力还是很放心的。
“好好好,没有小看你。”
褚竹鸣柔声哄着,他其实只是怕他那天自己竭尽所能但还是没有保护好裴澈宁,可是现在看来,他们两个虽然有惊也有险,但好在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所以车祸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褚竹鸣又忽然问道。
“我知道你心里还在犹豫,毕竟和他们沾了一点血缘上的亲。”
裴澈宁静默了一会儿,像在思考,随后一边俯身帮他整理着被子,一边回答道,“但是我不能听之任之就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我不相信给了一个人一次原谅的机会他就会将怨气一笔勾销对你感恩戴德不再犯下同样的错误,我要和他们在法庭上见。”
说完,裴澈宁才意识到自己俯身的这个动作离褚竹鸣隔得有多么近,就着周围环境里不明亮的光线,只有拉近距离才能完完全全看清楚他这几□□思暮想的这张脸,于是他没有直接后退回去,而是又一次弯下腰,直接在他唇边上亲了一下。
“好了,不许说话了。”
裴澈宁亲完之后才察觉自己刚刚的行为完全没有经过脑子,而是直接就这么做了,于是伸出一只手比在褚竹鸣的唇前示意他不要再说话,随后找借口逃离现场,“万一把醒醒吵醒了,而且我等了你这么久,我也要去休息了。”
只是他虽然这么说,人却往房门外面走了出去。
褚竹鸣看着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感受着嘴角和手心里面残余的温存。
裴澈宁主动亲他的次数不算少,但也说不上多。
而且这个不算少完全是因为每一次裴澈宁亲他的时候都给他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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