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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还休息,那些人没问题吗?”
徐北在火堆上架起锅烧水准备煮点老姜,老邱和铁牛虽然身手好,可淋了冷雨,年纪也不小了,都得喝点姜汤。
对了,还得兑对盐水处理老邱身上的伤,出外行走,不管是他还是老邱,身上的盐巴都很充足。
“没问题,是……”
老邱明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声音压低道,“是定北王府的人,在山中遭了埋伏,好在损伤不大。”
徐北有条不紊地煮姜汤,兑盐水,将盐水端到老邱身边,拿了干净的布沾了盐水要帮老邱清洗身上的伤口的时候,才反应慢了一拍地重复道:“哦,定北王府啊……什么?王府的人?”
忍着痛脱掉身上衣裳的老邱要再看不出徐北这小子的异常就有负他斥候之名了,火光下看出徐北的脸膛发红,伸手一探,果然额头发烫了,暗暗咒骂一声抢过徐北手里的活:“亏你小子还说自己年轻身体好,被雨淋了一下就发起烧来了,坐一边去,等铁牛大哥回来问问他身上有没有带什么祛寒退热的药……喂喂,说你呢小子,坐到火堆旁,看着姜汤。”
“……哦,发烧了啊,难怪头晕乎乎的……”
徐北瞪大眼睛似乎要努力看清老邱,被老邱推了一把后才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火堆,然后坐下后极其认真地看着锅子。
老邱一边用盐水洗伤口一边发出抽气声,再看看徐北傻乎乎的表情又忍不住咧了咧嘴巴。
上好药穿回衣裳后,外面凌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越来越接近,老邱让徐北老实待着自己走出去迎接来人,徐北也就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等来人进了山洞才慢吞吞地转过头袋,愣愣地看着他们,半晌也没反应过来,脑子快成一团浆糊了。
“这小子怎么了?”
铁牛的声音,一眼就看出徐北的状况不对。
“发热了,你身上有没有带他可以用的药?”
老邱一边回答铁牛的话一边冲来人说,“这是我和铁牛的小兄弟,淋了点雨吹了冷风发起热来了,现在人都糊涂着呢,你们别管他。”
“没有,只有金创药,正好要去接老林过来,我让他带上药,你们等着,我去去就回。”
徐北就愣愣地看着铁牛嘴巴动了动说了什么,然后转身又出了洞,他想说,铁牛大哥身上也受了伤了,怎没把伤处理一下又出去了。
洞里的人更多了,徐北看着乱晃的身影脑袋更晕了,可老邱不让他管,他只好依旧坐在那里等姜汤。
他想着,山洞是铁牛大哥的,只有铁牛大哥才有发言权,他没权力赶走这些晃晕他脑袋的人。
似乎有人焦急地叫囔着什么,又有人出声安慰着什么,咦,那声音怪好听的,怎么有点像上辈子那个跟他过不去的假正经斯文败类。
那边动静小了,却有人摇晃他的肩膀。
“北小子,真的是你?我是张大哥啊,张猛大哥,还能不能认出我来?”
脑袋更晕了,可这声音有些熟悉,张猛大哥?
徐北痛苦地揉揉自己的脑袋,上辈子他身体好着呢,就是一生起病来就麻烦得很,尤其是发烧,整个人会变得迟钝得很,又傻乎乎的,被那帮子损人弄出了不少笑话,尤其是那个戴眼镜的假斯文,还给他拍了下来等他清醒过来后播放给他看,他北哥跟这个斯文败类仇结得大了。
怎么换了个身体还是这副德性,徐北总算挤出了点清明的意识:“……咦,张大哥……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了……”
眼前一黑,徐北就失去了意识。
张猛哭笑不得,这小子刚刚还瞪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下一刻就一咕噜栽倒了下去,赶紧把人扶好,才发现整个人烧昏过去了。
“哈,你们还真是认识的,没想到这小子身体这么差劲,还没怎么样就昏过去了。”
老邱走过来拍拍徐北的脸,徐北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他这身子骨底子不好,父母刚过世就大病了一场,到底伤了元气,还没完全养好就跑出来挣钱养家了,只怕是吹了风淋了雨,把积压在身体内的病气都发出来了,我来照顾他吧。”
张猛是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这小兄弟,可见他和北小子之间缘分不浅,看他烧得红通通的脸蛋越发心疼了,说到底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子,回头对安坐在一边的万秋实说,“九少,这是我才结识的小兄弟。”
“老张,我这里有些药,先让他用上吧。”
万秋实的身体也很疲乏,今天能全身而退一是靠了张猛,二则是靠了突然出现的与定北王府有着关系的两人,对着张猛认识又与那两人同路的徐北,自然有心照顾,他身上备了些防身的常用药,虽不是针对症状的,但用来强身还是有些效果的。
“太好了,我代北小子多谢九少爷了。”
老邱欣喜地跑过去接了,又跑回徐北身边,跟张猛两人一起,将药给他塞下去,又灌了一大碗姜汤,虽然大半流了出来,但毕竟也咽下去了不少,又找来了厚厚的棉被和毛皮,将徐北裹紧安置好,才转身将煮好的姜汤分给洞内的其他人。
后半夜,徐北睡得极不安稳,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嘴巴也不知道怎么的苦得很,迷迷糊糊中他又见到了那个斯文败类,一个姓白的狐狸,看到他习惯性地推了推无框眼睛,嘴角往上一勾,徐北心里一抖,就知道这只白狐狸又在动什么算计他的脑筋了。
“你想要干什么?姓白的混蛋?”
“呀,这就被你猜中了?都说我是混蛋了,要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北哥你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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