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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精源宗一郎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瞬间气得差点背过气,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往脑子冲去,他一脚踢开房门,一巴掌狠狠扇在小牛犊似的小儿子脸上——
源朝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一下子摔在地上,半边脸迅速肿起来,火辣辣地疼,烧得脑子都要成灰烬了。
源朝赖也吓了一跳,“爸爸!”
源宗一郎这回是气狠了,根本没听到源朝赖的叫唤,提起一脚就踢在小儿子的腹部,怒目而视,“我看你脑子就没清醒过,十几年都活在狗身上,你在外面胡闹还不够吗?”
别看源宗一郎看着挺文弱,力气一点也不小,源朝光疼得蜷缩起来,冷汗层层地往外冒。
源宗一郎还不解气,“你原本不着四六也就算了,谁知道我不管你你就变本加厉,早知道当初就一把掐死你!”
说着又提起一脚要往源朝光身上踹——
源朝赖心头一急,来不及思索便拦在了源宗一郎面前,那一脚结结实实踢在他的胸口,他痛得脸色一白,额头冷汗密布。
源宗一郎瞪了他一眼,“朝赖你让开,别护着这小畜生——”
源朝赖忍痛挡在源朝光面前,软声乞求,“爸爸,你别生小光的气,是我,是我不好,不关小光的事——”
源宗一郎的目光沉沉地盯着源朝赖,那目光那利,仿佛能将他层层伪装都剥除,直剜出心底最深处的隐秘,那目光又太沉,沉得仿佛千言万语期待责任都压在身上,源朝赖忍不住心头战栗,小心翼翼地躲开了——
源宗一郎又瞧了眼肿了半边脸的小儿子,厉声道:“去美国念书前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京都老宅,哪儿都不准去——朝赖,你跟我来——”
源朝赖的脸色又白了白,紧紧地捏住拳头,起身跟着源宗一郎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谢幕~接下来就是类跟二少了,这俩娃太纠结了,要凑在一起还真有点难度~
蜕变
傍晚时分下了一场雨,空气都潮润起来,溪水涨起来,远远看去如同一匹白练,山林如同晕染的浓墨,前面传来隐隐的诵经声,是寺里面的和尚在做晚课。
花泽类坐在廊下,望着不远处的青山发呆。
他是三天前到浮草寺的。
他在英国待了一星期,漫无目的地游走、参观、拍照,心里面空落落不知所往,像是丢了魂,一天晚上他在异国他乡醒来,忽然疯了一样地想回去,于是改变了接下来游阿根廷的计划,买了最近航班的飞机票。
这一股意气支撑到他的双脚踏上日本国土,他没通知任何人,一个人去了浮草寺——据说那个人长大的地方。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过着纸醉金迷生活的人居然会长在如此单调寂寥的深山古寺,对好奇心重精力旺盛的孩子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吸引人的地方。
对于源朝光,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从前,他抗拒他,不想要去了解他,害怕自己真的会泥足深陷,总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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