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城的雨总是下了停,停了又落。
出门前还只是淌着点风,小二十分钟过去,空气中已经蓄上了潮湿的雨气,风雨欲来。
奚迟却没感知到,所有感官神经好像忽地变钝失灵,耳边只剩下江黎的声音,以及他指腹的温度。
直到雨水落下,噼里啪啦打在医务室外墙和周围叶片上,他才后知后觉落了雨。
江黎指腹还贴在那颗痣上,许是太久没听见奚迟的声音,他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像是在问:怎么不回答。
奚迟生理性地颤了颤。
“…应该不会。”
他说。
江黎好像对他这颗痣格外有耐心,又问:“什么时候长的。”
奚迟:“。”
脖颈处本就是敏感的位置,江黎又发着热,指尖烫得像是点了一簇火,他每说一个字,奚迟都要反应好一会儿。
“不知道。”
奚迟声音有些干。
他在生病,在发烧,奚迟告诉自己。
可在抬头看着江黎的瞬间,从刚刚开始一直在脑海不断拆解,又不断重塑的一个全新认知,彻底显露起来。
生着病的江黎,好像有点…“恶劣”
。
一个全新的、陌生的,却也格外真实的江黎。
“真实”
两个字在奚迟心口不轻不重地晃了晃,温养出了新的耐心,他又补了一句:“好像很久了。”
颈上的痣进入生长期后似乎就出现了,直到现在也没消掉。
妖族生长期身上出现一些带着本体气息的特征很常见,而妖族生长期又久,动辄上百年,他也不知道这痕迹会长多久,又消不消。
奚迟有些想不明白江黎对这颗痣这么好奇的原因。
他思索片刻,开口:“很奇怪?”
“奇怪什么。”
“痣。”
“没有。”
江黎说。
奚迟以为这就是江黎的答案,直到下一秒,他听到一句:“很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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