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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浔从小就不怎么能见他哭,每次看见或听见心里都觉得烦。
应小澄是个挺听话的孩子,但太皮也少不了挨家里的揍,揍得轻了不哭,被骂狠了就坐在家门口哭,抽抽搭搭地抹眼泪,像小猴一样抱着腿。
他只要听见了就会出去看看,靠在土坯房的门墙上,冷眼看应小澄掉眼泪。
他从来没有安慰过应小澄,都是等他不哭了就回去,没多久止住眼泪的应小澄就会来找他。
长大后的应小澄跟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哭起来也一模一样。
柏浔也不知道为什么,应小澄这时哭他一点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也没有那么难看。
过了一会儿,应小澄止住眼泪了,人还上下晃个没完。
柏浔突然停住看他沾了眼泪的睫毛,“哭完了?”
应小澄一只手按在他肩上,一只手擦擦眼睛,低低嗯了一声。
柏浔唇角不着痕迹动了一下。
应小澄没看见,被搂着躺了下来。
次日。
应小澄从客卧的床上醒过来,旁边柏浔还在睡。
昨夜两个人闹得很晚,床已经没法看了,只能到次卧睡。
次卧的床小,睡两个人就得挤着睡。
应小澄慢慢坐起来,可还是吵醒了柏浔。
“去哪?”
应小澄声音几乎发不出来,“起床。”
“躺下。”
应小澄也没有很想起,柏浔既然说到他心坎上了他就顺势躺下,唉声叹气,“我感觉我哪里都疼。”
柏浔转过身体平躺,闭起眼好像又睡着了。
应小澄掀开被子偷偷看一眼,两个人都没穿衣服,就红着脸放下了。
回想昨晚,他羞得耳朵都红了,又为柏浔身心都属于他感到高兴。
无法形容的满足感已经远远超过身体上的不适,
“心心,这不是各取所需了,对吗?”
应小澄在被子里转身,面向柏浔,既开心又害臊。
过了一会儿,柏浔睁开眼看他,眸子沉沉的,却不说话。
应小澄跟他对视,睡前哭过的眼睛眼角还是红的,眼神融融的好像能流进人心里,小声说:“我觉得不是了,因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是吗?”
柏浔有些伤人地反问。
应小澄没被伤到,肯定地点头,“是的。”
柏浔还想听听他要说什么,“你从哪里看出来?”
“你都没力气了还……”
应小澄说的是后半夜的事,柏浔不愿意动了让他自己来。
但这话他没敢说完,及时悬崖勒马。
对着柏浔越发黑沉沉的眼睛,小心地说:“反正我们两情相悦了,你以后要是喜欢别人了就叫出轨,我不会放过你的。”
过了一夜,应小澄的语言系统越发叫柏浔匪夷所思,“你要怎么不放过?”
“没想好,反正不会放过你。”
应小澄被子下的手摸过去牵住他,“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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