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久没和临安王一起喝过酒了,桑明,把窖里埋着的梨花酒起出来两坛,本王今夜要和临安王不醉不归。”
裴缓去临安王府没有带谢相思一起去。
傅清明要留在地下室研究机扩,李之昂要等裴缓回来商量对策也执意留下。
裴缓便让谢相思也留下,招呼这两个人。
“男主人不在,女主人总要在,这才是待客之道嘛!”
裴缓说得自然,走时不带走一片清风,只留下谢相思闹了个脸红心跳。
“王爷把谢护卫留下,不怕谢护卫和那个姓傅的看对眼?”
马车徐徐,行在长安下过雨后的街上。
裴缓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不疾不徐,带着一丝笑意:“相思心里只有我,从前我不知道所以在意,现在我知道了,自然是不用分眼神给不相干的人。”
桑明很欣慰,二公子真是成长了,已经是情绪稳定的成年人了。
马车在临安王府停下,临安王府和晋王府都曾经是当今陛下登基之前住过的地方,陛下行武,府内只是简单装点,临安王住进来之后,也只是修了几处庭院,添置了些东西,并没有大动。
不像晋王府富丽堂皇,尊贵逼人。
裴缓不用别人带,一路从廊下穿过,这里他来过许多遍,曾经陛下住时他经常被父亲抱着来,后来孟云客封王住了进来,他亦是来过。
孟云客在君子阁等他,屋内已经置办了一桌席面,都是素日他爱吃的。
“我只带了两坛酒来,不够喝就把你藏着的酒都拿出来。”
裴缓坐在孟云客对面,毫不客气地说。
桑明将酒坛放下,孟云客身边的心腹护卫冲他点了点头,两人退了出去,好好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接近。
孟云客启开酒盖,浓重的梨香扑面而来,裴缓道:“我让人试了好多个方子做梨酒,不是太酸就是太涩,最后才找到这个方子,酸甜清凉,虽然才埋了不久,酒味不重,但味道却很好,算起来你还是第一个喝到我这梨花酒的。”
“梨花酒配梨花杯才好。”
君子阁内室里有一侧架子,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十个形状各异的杯子,孟云客挑了两只通体雪白的琉璃杯,杯沿处各雕着一朵小小的梨花,栩栩如生,像是人在梨树下坐,梨花飘着落下来,正落在酒杯上。
酒入杯中,溅起一点涟漪。
两只杯子碰到一起,随后一饮而尽。
酒入吼中,先是一点点酸,再是甜,甜味厚重,回味时,那股还没酿好的涩意涌上来,酸甜苦三味混杂,最后舌尖残留的,只有淡淡的,梨花的香。
“果然是好酒。”
孟云客又倒了一杯,轻轻地嘬饮,“从小你就喜欢梨花,想在府里都种满梨树,可裴伯母却不让。
沙场上拼命的将军家眷,都格外虔诚,梨与‘离’同音,不吉利,伯母关切伯父,不许你在府里种梨树。
后来你长大了,裴昭大哥给你在外面买了偌大的院子,种满了梨树。
你封怀王也不愿意走,那儿就成了怀王府。”
那酒不烈,却很让人醉,孟云客一双眼雾茫茫的,笑得失了神:“我记得……怀王府的梨树都是你亲手种的,你说等花好了,你要酿梨花酒,第一个就送给我,裴昭大哥只能做第二个。
裴昭大哥听到,三天没有理你,你急得上蹿下跳,来找我想办法,在他生辰那日亲手做一顿饭,给他赔罪,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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