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刚出学校凭什么你能演电影男一号?”
“别人都是试镜竞争角色,凭什么男主角最开始就被你占了?”
……
这些想法都很难避免,但凡江漱阳本人性格不好相处,又或是有少爷脾气、再娇气任性点,这些个“江少”
“少爷”
估计会变成黑称黏在江漱阳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然而不巧,江漱阳就是很好相处,和谁都能自然而然地称兄道弟,至于少爷脾气更是荒谬,别的新人都有几个助理,只有江漱阳无论上下班身边都只跟着一个肖放。
娇气?任性?
江漱阳是有点挑食,又怕热又怕冷,还有点洁癖,身体也比较脆,容易受伤……但这些离娇气任性还差得远呢。
唯一无法否决的就是江漱阳背景很硬。
一部正经作品都没有的新人就能预定电影男一号,这不是少爷谁是少爷??
随着江漱阳和大家越来越熟悉,不知不觉的,“江少”
这个称呼就变得真心实意起来。
或许在最开始,他们对江漱阳好,是出于对他家世背景的猜测,纯粹是为了利益去讨好和拉近关系,但后来反倒变成不自觉的习惯了。
一方面是江漱阳对他们也挺好的,无论是日常帮点小忙,还是私下对戏交流演技,江漱阳都是笑眯眯地配合。
另一方面……就冲着江漱阳这张脸这身材这性格,对他好点怎么了?谁还吃亏了不成?
就这样,“江少”
逐渐由众人私下蛐蛐的代称转变成能够光明正大叫出来的表示亲昵调侃的称呼。
丝毫不清楚这其中变化过程的江漱阳对这个称呼很是迷茫,但大伙都这么叫,听起来除了有点不适应倒也还好,那就……这么叫着吧。
管天管地也管不了那么多人的嘴嘛。
他又叉起一块哈密瓜,整个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咕叽咕叽地咀嚼,低头继续看剧本。
晚上八点,南方十二月的晚风凉飕飕的,呼啸着捎来凛冬将至的号角声。
江漱阳把自己裹在长款羽绒服里,拉链一直拉到下巴,脑袋上还戴着个毛线帽,耸着肩膀在街边溜达来溜达去,时不时还原地小跳两下跺跺脚。
他活动的范围一直在路灯的光圈下,确保汪石待会出来能一眼看到他。
“嘟——嘟——”
一辆保姆车在马路对面停下,按响了喇叭声。
江漱阳抬头看过去,注意到略微眼熟的车牌号,眨眨眼,还是走过去。
“哎?孟哥,怎么是你?”
男生惊讶地看着驾驶座摇下车窗的男人,眼睛睁得圆圆的,更显得他瞳仁黑亮。
孟岱望了他一眼:“先上车吧,你很冷吗?”
江漱阳鼻尖和眼周的皮肤都泛着红,说话时呼出团团白气,他本就年纪轻轻,这副模样愈发显嫩显小。
他嘿嘿笑了两声,拉开车门,一哧溜地钻进后座,感受到车里的暖气,长叹出声:“呜哇——舒服了。”
他在后视镜里和孟岱对视,抿着嘴笑出两个酒窝,不好意思地往羽绒服领子里缩了缩脖子:“咳,是有点冷……这儿天气变化太大了,白天都没这么冷。
孟哥你就穿一件这么薄的外套?待会下车不冷吗?”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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