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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冬冬的男子仍是劝:“没事的,我把那两捆整多了,挑不动,正犯愁呢,地上这些刚好够我了。
大伯,您还不知道我这力气吗?刀给我吧,您歇会儿。”
“我力气大点,又惯用刀的,你打下手吧。”
他大伯坚持,操刀开始劈柴,给侄儿捡那经烧又细巧的枝干,这样拿回家用手脚去折断也不费什么劲。”
“好吧,我还捡了点蘑菇,给您分一碗回去吃。”
“这个好!
前儿晚上你伯娘还念叨老不下雨,都吃不着蘑菇了。”
“嗯!
菇子是还小,不过烧汤很鲜。”
“大伯都被你说馋了,就怕你伯娘手艺不行。”
“伯娘烧的肯定好吃,要是家里还有猪油搁一勺进去,那真叫好吃哪。”
莫非听得也饿了起来。
屋后的山上没蘑菇,早几年他翻山越岭去别处捡过,费一天劲也捡不了两斤。
隔天拎去县城,又碎又坏的,才卖五文钱,耽误两天功夫,委实不值得,后来就没去捡过了。
冬冬将柴杆上的布包拿下来,想了想,将破衣前摆处撕了一大片下来,衣服洗得稀荒,前摆那片晃荡得扎眼,撕起来毫不费力。
他大伯叫起来:“啊嘢~~,怎么把衣服撕了,我用衣襟兜一兜就行呀,你那衣服也就前摆还有点好布片子,回头还怎么穿。”
“这摆子自己要掉了,省得被枝子刮走不晓得。”
冬冬将布包里的蘑菇倒了一大半在布上,蘑菇不多,也确实很小,伞头都没开,这一堆也不知要捡多久。
他小心拢起布,扯了边上的茅草径将口子扎紧,又重新挂回去。
莫非盯着男子一晃间露出的细瘦腰肢嘴里冒出许多口水,他赶紧咽进去,又夹紧下身。
心里还想,可怜啊,这人家里必定穷荒了,日常吃不饱饭的,不然怎么腰还没我大腿粗呢?
“哎,你也就这么两件能穿的了...回头自己补补吧,你那老娘指望不上的。”
冬大伯叹息着,又见他给自己倒了一大半蘑菇,赶紧说:“给我这许多,你家里够吃?回头我叫大娃子他们自己来捡。”
“够的。
大娃子还小呢,不好让他们上山的,回头伯娘和大贵兄弟该心疼了。”
“心疼啥?你还没锅台高就开始做饭,还要带弟弟。
他四岁上山来耍还要不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啊,还心疼小侄儿呢,他娘把他看得极重,跟你比,他是掉在了福窝里。”
“我娘身子不好呢。”
男子无奈地笑笑,弯下腰收拾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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