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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是九月初十生辰,闻听白氏之话,面色稍稍缓和,转而盯上陈氏:“陈氏,出门之时我就吩咐过你,你三婶娘出掌家务要跟族里叔伯婶娘联络,有你跟小罗氏妯娌照管几个妹妹,你是如何照管?”
陈氏并不辩白,连连请罪:“孙媳辜负祖父厚望,甚是惭愧。”
老爷子一言既出,怀瑜听在耳中,细想当初,记得当时怀珠脱离姐妹阵营只带一个丫头,这本就不合规矩,虽是小罗氏默许,陈氏瞅见了却并为异议。
而后怀瑜怀瑗姐妹结伴去逛后花园,陈氏可是派遣了两个婆子一路尾随听用。
怀瑜思绪豁然开朗,犹如醍醐灌顶。
怀珠今日出事,既有怀珠的刚愎自用,我行我素,未必没有陈氏故意放纵,乐见其成。
怀瑜心中直感叹,老爷子真是老成精了,怪不得当初会替自家埋黄金了。
怪只怪父亲太过软弱,拿不起放不下。
倘若父亲能够经受磨难,撑下来,三房必定不会落得那样下场。
至于张家姑妈童如秀一家,更是顺了怀瑜怀瑗姐妹之意,彻底被老爷子摒弃了。
起初童如秀还在妄想天开,想要就汤下面。
她也真是被金银迷糊了眼睛,老爷子已经黑风扫脸,狂怒欲摧,她竟然还敢口出狂言:“父亲,女儿知道您不高兴,只是家丑不可外扬,为今之计,您老成全她们小两口,把丑闻变成美谈,今后谁也……”
这话没说完,就被老爷子兜头一块端砚砸过去,幸亏童如秀闪得快,只沾了些许墨汁,没被砸着,否则非得在头上添一块墨染不成。
老爷子怒气难消,当即责令将张耀祖拖出去打了二十板子,而后甩出一张百两银票,将之一家驱赶出门:“这是我最后一次接济你,从今日起,除非我死了你来奔丧,否则,不许你登门!”
童如秀扑地嚎哭:“爹爹,你不能这样绝情,你许下孙女儿妆奁一万两,难道你外孙外孙女儿不是您的亲骨血吗?您忍心叫女儿外孙受穷挨饿吗?”
童老爷子气得面色铁青:“张家人难道都死绝了吗?”
张家一家子敢怒不敢言,童如秀也被逼问的哑口无言,遂往地上一趟,打滚撒泼:“娘啊,娘啊,您睁睁眼啊,看看女儿过的什么日子啊?”
见女儿哭喊老妻,童老爷子心肝终于扯动一下,叹气道:“此话有理,你错不过姓童,以后每月与你嫂子一般,每月十两银子花费。”
童如秀还在哭泣:“爹爹,你不能这般狠心绝情,你外孙难道不是您亲人么?您就是把侄女们一件衣衫,一套首饰省下来也够他们活几年了!”
童老爷子怒极,横眉瞅着自家姑爷:“你愿意改姓童么?”
张女婿一滞:“什么?”
童老爷子耻笑:“你今日去衙门更换户籍从此姓童了,莫说孩子我养着,就是你屋里老娘我也替你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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