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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亚光的病好像稳定下来了。
后来开学,傍晚的数学课不舍得推掉,因为有些孩子见证了我第一次当老师的紧张和后面的渐入佳境,觉得都是心血,况且,他们马上就要高考了,想陪他们一起走到最后。
只能是每天给亚光通个电话。
亚楠没有搬走,吕阿姨也在,倒是放心的。
周末去看亚光,他说,你好像喜欢当老师,说起学生来都是神采奕奕的。
我说,我好像也这样觉得,补习班上的师生不是很有感情的关系,可是,我好像动了真情。
所以我想,过了这阵,找间学校应聘工作。
他说,这样想就好了。
子芜也是这样说,这样想就好了。
大家都是担心我的,之前只是都不说,那样不知道理想的日子其实不多么美好,不知道目标在哪里,生活起来没有动力。
所以,我也觉得,这样想就好了。
原来,我喜欢当老师。
没有野心,没有借口,就是喜欢,享受。
鸣远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是吃了饭才回来。
有时候他的身上会有浓烈的香水味道,领口会有深浅不一的唇印。
晚上他的动作会很大,总是会把我弄痛。
我开始会大叫,后来不哭不闹。
再后来他会接到电话转身就走。
再后来他常常夜不归宿。
我知道,是我活该。
我已经在学校教书了。
重点校,教高二数学。
学生听话的多,淘气的少,大多好学,很像我以前念书的中学,仍旧有让人头痛的孩子,我是觉得个性得很,依我的性子定是要怂恿的,还好不做班主任,不然会被当作对工作不负责吧。
我试讲的那天状态很好。
可是我还是知道,鸣远是帮了忙的,否则,专业这样不对口,不会这般顺利。
打电话跟他道谢,他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转了口气说,不必。
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亲近,生疏起来,不过一两天。
春天来了,却没有冬天温暖。
我知道,是我活该。
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夜晚十二点,我收起冷掉的饭菜,回房独自入睡。
朦胧中鸣远回来了,仍是先敲门框再换鞋。
大力推开我的房门,一股浓烈的酒气袭来。
他站在门口,问我,苏遥七,上课感觉好么。
我起身要去给他倒水,他拉住我,大声说,你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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