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悫妃惊恐地耸起肩,惧怕地四围望了一圈,忽地降低声音,神秘又鬼魅地说道:“皇上,瑞嫔她要杀了我,要抢我的福全。”
“宁悫妃,不可胡说!”
孟古青猛地喝道。
福临脸色沉郁,道:“让她说下去。”
宁悫妃咬着唇,委屈地说道:“昨儿夜里,臣妾忽地听到婴儿啼哭声,只道是福全孩儿,便迷迷糊糊地往外走。
那时,见宫人都已睡着,便谁也没有打扰,一人到了院子里。
这才发现,并无婴儿啼哭,不过是一只野猫在叫。
然,臣妾想念福全,一时无法安睡,便在池旁树下小亭的石桌旁坐了坐。
不想,忽地有人从臣妾身后裹住了臣妾的脑袋,将臣妾往石桌上撞去。
臣妾当时便昏了过去。
今儿早上,才醒过来。
臣妾左思右想,不想这皇宫中居然有人要臣妾的命。
臣妾害怕不已,只得来向皇后娘娘求助。
皇上,您看看这里……”
宁悫妃指着额头上的伤,“瑞嫔想害死臣妾呀!”
“混账!
胡闹!”
福临脸色乌云遍布,站起来摔了摔袖子。
宁悫妃惊吓不已,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孟古青不由得看了看宁悫妃,此人此时说话条理尚如此清晰,只怕有装疯卖傻的嫌疑。
她问道:“你又怎知那人是瑞嫔?有人欲伤害你,本宫自然要找出真凶来。
但你无凭无据,也不该随意冤枉她人!”
“臣妾没有冤枉瑞嫔。”
宁悫妃又怯怯地望了望笼柜上的大氅,道,“迷糊间,臣妾见着那人穿的是白色衣裳,平日只有瑞嫔最爱着白色银色的衣裳。
而且……”
宁悫妃吸了口气,道,“瑞嫔这些日子待臣妾极好,时常出入翎坤宫,她身上的香味,臣妾识得。
那时,臣妾眼虽不能见,香味却闻的着。”
福临越听,脸色越难看,终于忍不住怒喝:“真是岂有此理,后宫之中怎容得下如此心思歹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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