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时拈过鹅毛扇,殷勤地扇着:“燕非,你若是知道,就告诉我吧!”
少男情怀总是春哪!
我叼着侍童递到嘴边的水葡萄,困乏地眯着眼,含了冰润润的葡萄,长叹一口气:“不知。”
“不知,怎么不知,你可是她姐姐,一脉相连,你怎么会不知!”
小侍童急了,丢了鹅毛扇,脸红脖子粗就和我争了起来。
巫师师坐在一边,有些得意地偷偷乐着。
我无奈,道:“不知就是不知,还需要理吗?”
旁侧一溜儿侍童,彻歌、流碧纷纷拥了过来,嘻嘻哈哈地笑闹起来:“云端,你喜欢燕知小姐呀,那可是带刺的蔷薇,凭你呀,别想了。
没瞧见人家一双美眸儿滴溜溜地只瞧着苏公子。”
什么苏公子?恐怕是巫师师吧!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只觉着五千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嗡嗡嗡——”
“我说燕知看苏公子那眼神呀,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说不准是意欲染指,你们还不信。
她还装着不喜欢苏公子,也是一不开花的水仙,忒不厚道。”
他们笑得明媚,我笑得也灿烂——
一群小鬼,我当是精明着,原来一个个眼拙得很!
某妖突发奇想:“嘿嘿,你说他们双修过没有?”
流碧似笑非笑地瞅着他,语气是七分的感叹,三分的不屑:“人家双没双修过,我们哪儿知道呀。”
一转脸,刚好逮住我上扬的嘴角,立马叹息,“你瞧你瞧,燕非乐得那个样!
哪儿有人相好教人抢了,自个儿这般高兴的。”
第四十七节
我?与苏慕水?
我和他啥时又成相好了?
他们挤眉弄眼,一个个笑得暧昧。
我哭笑不得,不知是谁忽然唤了一声“轻辞”
,就见着青衣束发的俊秀少年阴沉着脸,排开众人,抓着我的手就往外面走。
他走得潇洒,压根儿不把侍童们放在眼里,身后丢下一溜儿没回神的小妖。
2
我心有余悸,拍着胸口摇头叹息:“总算出来了,再和他们待下去,我非得被这群家伙扒一层皮下来。”
真是如狼似虎的小妖!
轻辞抿唇,压根儿不理我,拉着我一直往前走。
正是夜深,一片泼墨似的暗被狠狠抛在身后,他走得很快,我步子有些踉跄,这黑咕隆咚的,谁看得清地上有什么磕绊,裙子似乎被蹭破了边儿,裂帛声听得我有些心痛。
这是燕知帮我置办的衣裳,才穿没两天。
正郁闷着,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被裙子绊得狠狠往前跌去,轻辞猛地转身,稳稳接住我狠狠向前跌倒的身子,淡淡道:“小心。”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磨着牙,面色不善地勾起嘴角:“小鬼,救星归救星,我是很感激你,可不带这么整我的,你该不会想跌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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