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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池惊澜就在省队里收获了一个“训练狂魔”
的称号。
他脚踝上的绷带是换了新冰鞋适应期磨破了皮缠上的,总是透着隐隐的血色;膝盖,手臂上的淤青是练习的时候跳跃摔出来的,旧的消了,新的又会增加,从来没有真正消下去过。
那完全是超负荷式的训练,温泽劝过,于是池惊澜似乎收敛了一点,第二天到省队报道,身上的伤只多不少,明显是自己又回去加训了。
哎……这哪里像有钱人家的矜贵小少爷呢?温泽以前甚至还担心过池惊澜会不会吃不了太多苦,现在一看,这是太能吃苦了。
有时候温泽总会感觉池惊澜不像是个十六岁合该无忧无虑的少年,而像是一位历经了沧桑的行者,虽然疲惫,但依然背着他的行囊坚定不移地往前走。
温泽不知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但他总觉得池惊澜如此透支自己,似乎是在着急追逐着什么,但他猜不到。
温泽总想找个机会和池惊澜好好谈一谈,现在倒是正好。
“还有教练,短节目的曲目我也想好了……”
坚持完自由滑的编排,池惊澜又马不停蹄地说起了短节目。
“等等,阿澜,先坐。”
温泽连忙打断了他。
办公室里正好没有别人,温泽轻轻拍了拍池惊澜的肩膀让他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摆出了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
池惊澜有些疑惑地坐下,视线还停留在桌子上自己交上去的那张编排表上。
温泽有些无奈又温和地开口:“阿澜,能告诉教练,你在着急些什么吗,有困难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嗯?”
池惊澜微微歪了歪头,不太理解温教练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没有着急。”
小少年神情认真地回答。
真的没有着急吗?温泽掰着手指给池惊澜算了一下:“距离报名过去了三天,你编好了一套难度极高的自由滑,构造出了短节目的雏形,练习四周跳摔的满身都是伤……阿澜,你有看见自己的黑眼圈吗,这几天一共睡了几个小时?你太累了。”
可是距离比赛只有半个月了,池惊澜抿了抿唇。
事实上,省队的编舞和编曲老师这几天都联系了温泽好几次,说池惊澜的强度他们都有点承受不住,更别说他们只是帮忙,大部分都是池惊澜自己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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