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一身惨叫,床头一震。
我一惊回头,就看到郑魁大概是想起身来拉我,结果触及了伤,一头栽下,撞着了床板,跌了一跤。
我赶紧扑过去扶住半个身子掉落在床沿的郑魁,急道:“哎呀,你没事吧!”
郑魁张嘴欲言,然而口唇发白,眼中痛苦难当,额头冒出一片汗来,一个字也没说得出来。
屋门却这时候被推开,有人探了头进来,望见情形嗖一声窜进来,道:“哎呀呀我的老天爷,这是在演哪一出苦情戏么?”
我抬头一看,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一身与云瞻一般无二的黑衣银靠虎皮靴,微红的短发,精致的脸庞,嘴里头尚叼着根稻草杆儿。
他跳脱着奔到面前,在我与郑魁面前来来回回打量了番,杏仁般得大眼珠子一瞪:“二位要帮忙乎?”
郑魁闭了闭眼,等那痛劲过去,这才睁开眼,略略挣脱我的搀扶,跌坐回床头,捂着额头道:“你来做甚?”
少年用一双非常好奇的眼一直看着我,道:“我奉云老大的命令来给你换药呢,咦,你就是方品心?”
不待我回答,郑魁皱着眉道:“休得对姑娘无礼,换药小图会做,哪用得着你个大护法来?放了东西你领姑娘先回去吧!”
少年一手将拿在手里的东西放下,一手却取了杆子剔剔牙,摊摊手:“云老大说的话,我哪敢不做涅?”
他冲我飞扬跳脱的笑道:“你真是我们家公子的人?你好,我叫白华,江湖人叫我凌云豹,你可以叫我小白,公子四大护法里头,我年岁最小,不过本事最大!”
倾城身边的人,倒都是令人愉悦的,面对这张意气风发的笑脸,我从善如流的笑笑点头:“小白护法好!”
白华望着我面皮抽了下,伸手揉揉一头稻草般热烈而张扬的红发:“哎呀呀,还真是,那老蝙蝠说的,瞧着都不忍逗,怎么就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坏人涅?”
他胡乱挠了番乱发,甩头:“烦,不想了,唷,老郑,我给你换药吧!”
郑魁一瞪眼:“你不去陪着公子,凑什么热闹?我用不着你换,自己来就好!”
白华将拿来的药膏往个硕大的棉布上头一秃噜,大大咧咧拿在手里从郑魁笑:“客气啥,来嘛!”
郑魁撇了眼在一旁还没走的我,面皮一红,揪住被面裹住自己死也不肯松开:“滚,老子不需要你换,上回你把兄弟一个的皮都给换下来了,离我远点,我可不想没死在老鬼头手里死你爪子下!”
白华抖着双肩丝毫不介意逼近床头:“自家兄弟你羞涩个鸟啊,来来来,我凌云豹的亲切,那是谁都可以感受的么?”
眼见着白华一手提溜着涂药膏的棉布一手拉被面,郑魁则苦苦僵持死都不放,我一旁小声道:“那个,我来帮忙行不?”
声音虽小,二位却已经听着,齐齐看过来,郑魁摇头欲言,白华却一脸欢欣道:“哎呀,好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女人么,手劲轻巧些,得得,您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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