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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
她喃喃地说。
一个淡淡的声音蓦然从青阳的身后传来:“我当然介意。”
青阳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似乎正在等待这一刻。
他偏了偏头,摸了摸下巴,慢慢转过身去。
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半点脚步声,贺兰觿幽灵般地出现在数尺之遥。
青阳选择这个时候跳车当然是有目的的,贺兰觿已在这里等着他了。
“好久不见,”
青阳缓缓地道,“贺兰。”
“请称呼我殿下大人。”
祭司大人摘下了墨镜,声音如远山般疏离冷淡。
青阳的脸沉了沉,嘴唇用力抿了一下,仿佛受到处心积虑的侮辱:“殿下在蓄龙圃闭关,真气未定,修行未满,按律不可以枉开杀戒。
何以手毙十七名侍者,不告而别,私会逆党?”
“所以你是来问罪的?”
贺兰觿道。
“不敢。
问罪是青桑和长老团的事。
此番南下,我只需要做两件事:带回千花,以及马脑盒中的物事。”
“祝你顺利。”
“殿下若肯帮点忙会更顺利。”
“很遗憾,我不知道千花的下落。”
“这不大可能。”
青阳的目光像一枚钉子钉在了贺兰觿的脸上,观察他,审视他,企图读懂他的每个表情、每个小动作,“从殿下闭关的第一天起,千花就随侍左右,寸步不离,四年没有出过灵霄阁。
痴情可叹、忠心可嘉。
如今凭空消失,而殿下也没有半分念想,未免让人怀疑——”
“——我杀了她?”
贺兰觿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青阳沉默了两秒,嘴皮动了动,想说什么,却终于把话吞回肚子里。
贺兰觿也不分辩,眉头一抬,对着青阳身后的皮皮道:“皮皮,你过来。”
皮皮双眼看天,没理睬,大脑飞快地转动着:跟贺兰觿走,一时半会不会要自己的命,但家麟、小菊的命肯定没了。
跟青阳走,敌友不清,自己可能丢命,贺兰觿还是会杀家麟和小菊。
——很简单的数学题,皮皮擦了擦脑门子上的冷汗,向贺兰觿走去,刚一抬腿就被青阳一把拽住。
“别过去,”
青阳淡淡道,“他不是贺兰觿。”
皮皮的心“咯噔”
一下。
自从再次见到贺兰,贺兰身边的人,金鸐、千蕊、甚至沙澜方氏一家,都叫他“祭司大人”
,显然狐族人都认得他,且毫不怀疑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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