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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印刷时间,是最近半年的,如此念旧,果然是博物馆。
“我看不见。”
贺兰觽两手一摊。
她合上宣传册,一笑,将它塞入小包:“没关系,晚上再看。”
电梯门开了,迎面一个长长的走廊,彩虹般地悬在大厅的中央。
贺兰觽抽出盲杖:“向左,还是向右?”
“左。”
她带着他向后厅走去。
博物馆周日开放,后厅里人来人往,夹着许多新面孔,偶尔也有几缕怀疑的目光,可谁也没停下来问候这位曾在此处工作近十年的资深顾问。
皮皮想了想,觉得这现象倒也不奇怪。
博物馆的固定职位不多,在前厅服务的大多是实习生和临时工,贺兰觽昼伏夜出,又消失了这些年,没被认出也属正常。
可是,也不至于连一个熟人也没有吧?祭司大人虽然孤僻,怎么说也曾是这馆里的红人啊。
夜晚上班,桌上也是电话不断……
正感叹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迎面有人叫了声“小贺”
。
是个发了福的中年汉子,五十来岁,秃顶、暴牙、面圆、耳方,穿着件混纺面料的咖啡色西装,腆着肚子,远远看去像只田鼠。
那人的神态充满了惊喜。
皮皮眉头微皱,贺兰是双名,她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叫他“小贺”
。
“哎呀!
好久不见!
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小贺,这些年你到哪里高就去了?”
那人抢步上前,握住贺兰觽的手,十分兴奋十分用力地摇着,“走得这么急,连个招呼也不打。
我们差点以为你失踪了呢!”
贺兰觽笑了笑,有点尴尬。
皮皮连忙说:“对不起,贺兰先生在国外出了一次严重的车祸,记忆全部丧失了。
我正努力帮他寻找失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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