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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姐沉默了片刻,说:“人家找不找得到工作关你什么事情?别忘了你自己的工作还悬着呢!”
她顿了一顿,说:“我们现在只缺一个负责公司安全的保安,月薪和你一样,其他人都不要了。
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赶紧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歉意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这个年轻人。
他有些失望,黝黑的脸庞上滴满了汗水。
我很同情他,我和他一样,紧张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地出汗。
他向电梯门口走去,电梯门开了,他已经抬出了一条腿,忽然又收了回来,急切地奔向我,问:“那么,请问我可以应聘保安的工作吗?”
他把他的简历递给我。
安陆,24岁,毕业于某大学新闻系,曾做过某房产公司的文案策划……
我苦笑,也许他和我一样,被逼无奈,只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就满足了。
我想了想,说:“那你等等,我替你问问。”
我按照小册子上的编号,给王小姐打了电话。
半个小时以后,安陆成了我的新同事,换上了保安的制服,领了本小册子,站在电梯口。
“谢谢你。”
安陆对我说,“我去了很多家公司,你是唯一对我微笑的人。”
我郝然:“其实今天也是我第一天上班。”
他笑起来,牙齿雪白发亮。
他不算英俊,但是脸盘轮廓分明,是一个清爽的男孩。
忽然间,内心不再惶恐不安。
也许现在很多年轻人和我一样,为了一份工作而拼,只求能够糊口,先把大而空的理想放在一边。
我们这一代人,生下来就仿佛被父母寄予了厚望(养父母也同样给予了我厚望),在我们刚能站起来的时候,就要我们去走;在我们能够走路的时候又希望我们能跑。
可是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超人”
的,平凡的还是大多数。
现在,我们只需要稳稳地走好脚下的路,不要别人的扶持,就相当不错了。
(2)
电话忽然嘟的响了,指示灯显示是内部电话。
我赶紧接起来。
“去冲5杯咖啡,马上送到会议室。”
我一愣,想起来这是欧阳姐的声音。
急忙答应了一声,赶紧去冲泡咖啡。
然后用一个托盘托着。
看到会议室关严了的门,有些胆怯,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再推开门。
只见苏飞扬和其他4位衣冠楚楚的人正在侃侃而谈。
我替他们放好咖啡,赶紧溜了出来。
走道上,欧阳姐正皱眉看着我。
难道我哪里做错了吗?
欧阳姐对我说:“跟我进来。”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心想不会上班第一天她就想开除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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