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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她觉得没必要说,和平都是要靠牺牲换来的。
只是她很幸运,没有死在那个战场上也没缺胳膊少腿。
“玉墨,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故人……”
贺戚逐渐小声,后来更是尴尬的笑了两声。
她还是跟五年前一样,一点没变。
程蝶衣定定看着她所有的小动作。
玉墨站起身,扶了扶身上的狐皮裘子,打量起程蝶衣,眉眼如画,眼波流转间带了一丝雌雄莫辨之感,唇瓣不染而红,皮肤雪白,真真是一副好样貌。
她听说过程蝶衣的大名,北平的风也确实吹到了金陵。
“程老板,久仰久仰。”
她率先开口,拉近二人关系。
程蝶衣看着她伸过来的手,又看了看她温柔善意的脸,顿了顿,也回握了过去。
玉墨笑的更甚:“贺戚常跟我提起你,说你是她最在意的朋友,我早就想见见你了,今日一见真是果不其然,真是天神样貌,好俊俏的郎君呐。”
贺戚笑着顺和:“蝶衣是很好,噢对了,这位是王璐先生,王璐先生是著名的作曲家,他名下可有不少流传于世的名曲啊。”
王璐被贺戚夸的不知道手放哪里,他看着程蝶衣,乐呵呵道:“诶,哪里哪里,程老板的才名远胜于我啊,都说戏剧独承一脉,不如这样,我们合作一曲……”
眼见他越说越往工作上去了,玉墨拉了把他的胳膊:“行了行了,今儿是来吃饭的,你还把这儿当你那曲院呢喏?”
王璐一听也是,笑着自罚三杯,不气馁的对程蝶衣说:“待会儿再详谈啊。”
玉墨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拉着他坐下。
贺戚又带着程蝶衣认识好些人。
直到夜色逐渐浓了,客人们都杂沓而去。
大姐二姐这才有机会跟她说些贴己话。
程蝶衣看着她们这温馨的一家,转身离开了,师哥早一步先下了席,说是花满楼的姐儿想他了,他当即就把所有人抛在这儿,一刻不停的就走了。
楚云黎也是,拉着李琼羽出去后就再没回来。
一行人独留下程蝶衣一个人站在贺家门口,夜色暗沉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的,好似那黑夜里潜伏着一头吃人的野兽。
他拢了拢外袍,眼见天气越来越冷,他缩了缩手,大着胆子朝着黑暗走去。
“蝶衣!”
不待他强撑着朝黑夜越走越远,忽听身后有人唤他,他回头,就见贺戚提着一只小灯笼,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快步来到他身边。
程蝶衣一愣,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看待她了。
就好像,你都决定硬着头皮闯过孤寂幽暗岁月,忽然有人冲入你的世界,揽着你的肩,说要陪你走完剩下的路。
有人陪他,他就不怕了。
哪怕她只出现一年,一天,一小时,一刹那,只要能见到她。
他也不想这么想的,只是她出现的太顺理成章了。
就是冲着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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