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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瑾阳一个臣子,断不会无缘无故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何况皇后的寿辰和三皇子办的寿宴与他何干,他何必跑出来坏事,定是为了与三皇子相斗的人筹谋才会有不合身份的歪心思,觉得三皇子失势,他的主子能得到好处,而朝中能让俞瑾阳做事又与三皇子龃龉的人,只有二皇子。
这些事她能想到,皇上更能想到。
皇上选择当众臣的面训斥俞瑾阳,为的是打二皇子的脸,给二皇子一个警示。
三皇子选择在此时动手亦是寻常,俞瑾阳觉得这是一个扳倒三皇子的机会,但在俞瑾阳动作了之后,三皇子也会觉得这是一个扳倒俞瑾阳的机会。
萧洛飘飘然,待不住了,丢下仍在交代大哥要尽心为千秋节做准备的父亲,悄悄溜出去,上了马车,直奔俞府。
马车停在俞府东门边上,萧洛让沁儿去敲门,跟小厮说萧四姑娘请俞城安出来一叙。
萧洛没白跑一趟,俞城安在家中,很快便出来了。
萧洛下了马车,和俞城安在马车后面说话。
萧洛开门见山地问:“俞伯父被训斥了?”
俞城安神情不安,“是的,今早的事。”
萧洛亲耳听俞城安这么说就放心了,真是个好消息。
她没看错,俞瑾阳是急功近利的人,多年来,好的家世和顺利的仕途已将他的思维轻微地扭曲了,他以为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他以为凭着自己眼高于顶的经营就能事事皆如他所愿,从而失去了对端坐最高之位的人的敬畏,将替天家办事的机会当作他铲除异己的时机。
萧洛夸张地皱着眉,叹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呀?皇上说的话重不重呀?”
“妹妹莫怕,圣上斥父亲的是怠慢皇子,话不重,父亲能解决的。”
怠慢皇子?萧洛想着这罪名也不大,皇上竟是留了情。
“俞伯父怎么说?”
“父亲说无妨,圣上不会为了此等小事怪罪于他,只要之后好好做便是了。”
“俞伯父有怪你吗?”
“怎么会呢,父亲怪我做什么,我拢共只在父亲面前说了一句要不卡得紧一些,就没有其他的了。”
萧洛回到马车里,隐约感到一丝意外。
俞城安胆小,自是不会将她的话全都跟俞瑾阳说,而俞瑾阳溺爱长子,也不会追究俞城安的过错,她在这件事里,成功隐藏了自己,却又好似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但此时她的心仍被兴奋占据,她知道了自己是能够做到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变化,与前世的模样有所不同了。
她希望从这一件小事开始,往后的路皆有改变,小的改变汇聚成大的改变,从而让她走上完全不一样的道路。
待萧洛的激动劲儿过了后,她又觉得不对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怎么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改变,应是还有哪个关键被她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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