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醫術好,人書好,相貌好,還對你有意思。”
關于師傅,我只和齊笑描述了兩句話:第一,他是我師傅;第二,我三年前入藥王谷拜他為師。
她能從這兩句衍生出這麼多有意義的結論,讓我很驚訝。
我說,“你怎麼知道他對我意思?”
齊笑說,“方才我叫他姐夫,他沒有否認。”
我低頭,“可是他也沒有承認……”
齊笑思索了一番,“他默認了。”
我心中燃起了熊熊的火花,無論師傅是默認還是默默的否認,我都選擇相信我妹妹的話。
我揚了揚酒壺,和她對飲。
鋪著青石磚的巷口,人煙漸少,許多酒樓熄了燈,只有大戶人家門前的燈籠昏昏暗暗灑著光。
我借著燈光,無意中瞥到一眼齊笑手中的紙扇,瞧了瞧,也是一簇桃花。
我突然就想到樓西月手中那柄經久不衰的桃花扇,他成親以後,那把扇子怕是也沒有太多的風月場合用以揮灑。
煙柳巷中或有裊裊笛聲飄過來,滿含離愁別緒。
我迷了迷眼,好像看到樓西月衣袂翩然地斜倚在畫舫的圍欄,微眯著長眸,手執一柄玉笛擱于唇邊。
“姐姐。”
被人拉了拉,我回神望著齊笑,“嗯,你方才說什麼?”
她問我道,“你這次回藥王谷是要找狼毒的解藥替樓三劍醫治?”
我點頭。
她說,“我知道此毒的解藥。”
我問,“這個毒可解?”
齊笑深思狀,“好像用九尾雪狐的血配上紅龍抱柱,再加一味鹿角靈芝,便可解此毒。”
她說得像模像樣,很有一方解藥的感覺。
我說,“你怎麼知道?這個毒是東土皇室私毒,應該來說是不太容易解的,要是真那麼容易解,那東土的那撥人還混什麼。”
齊笑輕描淡寫地說,“我在京城的時候,曾經在宣王府上見過一只九尾雪狐,他告訴我的。”
我再一次驚訝,齊笑竟然已經與王爺這等人物對過話。
我看著她,“這個宣王爺就是你的心上人?”
齊笑不置可否,“九尾雪狐在北疆大漠里,很難尋得到,是稀世珍寶。”
我說,“有沒有可能把王府里的那只順過來?反正只要它的血即可,放點狐血,我們再偷偷送回去。”
齊笑說,“有這個可能。”
她這麼一說,我愈發相信她同這個宣王爺關系匪淺。
我說,“那我們去京城,會會你的相好吧。”
爾後我倆再痛喝了一場,喝到酒壺見底。
三更聲響,河心月浸白,周圍沒了生息。
齊笑的面上漸見淺粉色,她似有微醉,將頭枕在我肩上,瞌上眼低低地囈語,“姐姐,這麼多年你過得好不好……”
我微微點了點頭,拔了根草放在手中編蛐蛐玩,“好。
小笑,你呢?”
她沉默了許久,終是在我以為她睡著的時候,道了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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