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暴力对待的门。
良久,他嗤笑一声:“少将军莫不是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怎么还想着管教起本世子来了,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周鸿烟没再说话,迟星只当他不敢顶嘴,并没有在意。
那位性命垂危的爷爷总让他想到自己的父母,最为他们担心的始终是自己的亲人。
他离开父母后,不知父母是否整日以泪洗面,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这次帮助了人,让他心中好受了许多,心情难得如此愉快。
希望今后,那位老爷爷,也能和自己的孙儿平安幸福的生活下去。
路行至一半,周鸿烟突然下车,惊得车夫急忙勒马。
“少将军,您去哪啊!”
周鸿烟头也不回,只一股劲地往回走,车夫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
迟星眉头微皱,不知这人在闹什么,心中暗想,难道今日他终于无法忍受自己了,以此表达不满吗?那是否说明他最近做得还不错?
“莫要管他,直接回府。”
听见小世子不耐烦地吩咐后,车夫急忙应好。
马蹄踢踏声重新响起,风雪中,一身单薄黑衣身材伟岸的男子与装饰华丽的马车背道而行。
行驶间,依稀可见马车内的贵人身上突兀地盖着件墨色披风。
当天晚上,守夜的侍卫发现少将军临近半夜才一身酒气的回了王府。
只不过没有去春星院,而是回了之前的客房。
无人起疑,只当小世子终于良心发作,把人放出了春星院。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小世子也未察觉出什么异样,内心感叹着周鸿烟终于听了他一次话,说让他滚出春星院就真滚了,只可惜没有真的住到下人房里。
也罢,毕竟是个将军,要面子些也正常,他没必要逼得那么狠。
小世子摇了摇头,暗想,任务虽然重要,但小命也要保护好。
只有周鸿烟才知晓他今夜有多煎熬。
他跳下车后,先是去了那个小巷子中,想要去寻那个老爷爷,但可惜的是他并未寻到踪迹。
夜深后风雪愈发大,视野也变得极为有限,他只得作罢。
孤身一人坐在酒楼时,他想起这几日与小世子相处的种种。
他内心似有冰火相容,两不相让,灼烧着他整个人,苦闷难言。
想起小世子睡着时的娇憨像乌萨奇一样可爱,想起小世子发脾气时的骄矜模样,想起小世子被他戏弄得眼尾泛红的时刻。
又想到在刚刚马车上小世子毫不在意的话语。
好似一个巴掌将他从梦中扇醒,随即坠入深渊,将他之前的所有行为都衬得像个笑话。
酒一杯接着一杯,杯盏碰撞,声音清脆又零碎。
月影映入酒里,也醉得摇曳。
日子就这样在周鸿烟的内心挣扎和小世子的毫无所觉中过得飞快,周鸿烟仍在单方面僵持着,鲜少愿意与小世子说话。
迟星依旧如之前那样使唤着周鸿烟,但想着最近周鸿烟越来越阴晴不定的脾气,便没敢太过火,过于贴身的活都让近绿和近叶做了。
于是周鸿烟一般只有白日才能见到小世子,而且大部分时间只能在旁边等着小世子吩咐,近绿与近叶一来,他便只能干些杂碎的活。
例如给小世子端茶倒水,站着守门之类的,连小世子的一根头发丝都碰不到。
小世子无法视物,不知道在这之后周鸿烟的面色那才叫一个吓人。
近绿和近叶一靠近小世子,周鸿烟就会死死地盯着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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