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们吹吹打打送金立夏到村口,道别之际,贺思嘉饰演的金小寒首次出现在荧幕上,怂怂地躲在金母身后。
“我天,贺思嘉好土啊,秋衣搭毛背心哈哈哈。”
“只是造型土而已,明明可又嫩。”
“我预告他好像演的是哑巴”
“嗯,自闭症。”
观众们小声议论,着金立夏离村,金小寒在家里跟金母闹别扭,又冒雨冲出家门。
大雨滂沱,金小寒沿着小路朝村口跑,一次次跌倒在泥地里,摔飞了布鞋。
“啊就是这里吧,当时曝录音臻儿和斯嘉丽吵架,还说斯嘉丽不敬业,臻儿澄清时发的视频。”
一名舞鹤c粉激动地向同伴求证。
同伴没理她,同伴正在心疼,只想扶起金小寒擦干他脸上的泥点,带他去找
是一支钢笔和一本硬壳笔记,镜头通过闪前和闪回的方式,不时切入一间暗室,金立夏背对镜头坐在桌前,将所习经验一一写入笔记本中。
这种手法使得每一镜的信息量更为饱满,同时也加剧了观众的紧张感,他们自觉提高注意力,只怕一眨眼就错漏了重要线索。
“老弟,我最多给你这个数”
荧幕上,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再次比划着手指,他已经给出了高价,也满足了金立夏的心理价位。
但金立夏的面部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怔忪,他的良心犹在挣扎。
他回想起穿着公仔套装的自己补送给女神的那束玫瑰、以及医生口中的天价手术费、还有最初请金母和金小寒吃的那顿饭
一滴汗自后颈滑落,没入领口,金立夏微微抬头,露出个复杂而坚定的笑容,“成交。”
金母被送入手术室,金立夏搂着弟弟坐在外面等候。
“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
金立夏明知金小寒听不懂,却仍不停地安慰对方,或者,他只是想说服自己。
然而下一刻,兄弟俩已经站在金母的墓碑前。
原本是沉重的生离死别,但前后两镜剪在一起,偏偏有种荒诞的喜感,影厅里竟零星响起几声笑。
但很快,观众便笑不出来了。
“燕子吻了快乐王子的嘴唇,然后跌在王子的脚下,死了。”
镜头中,金小寒睡得正香,金立夏则坐在床边垂首哭泣。
所有观众都知道,在自由与束缚之间,金立夏选择了后者,选择了他的快乐王子。
但他不见快乐。
“呜呜,小寒也太招人疼了,妈妈好他,就算吃野菜也要养他一辈子”
一名粉丝擦了把眼泪,显然已入戏。
而她身旁坐着的影评人则理智地分析着镜头潜台词,他隐隐读懂了这一幕的光影语言金立夏背对光明,脚踏阴影,就像燕子放弃了飞往埃及,冻死在快乐王子身边。
也预示了故事的未来。
故事继续推进,不等观众用上纸巾,又进入爽片模式。
接下来半小时即是金家兄弟发家史金立夏借助金小寒卓绝的天赋,制作出一件件以假乱真的赝品,他还掉债务、将金母的骨灰盒迁入陵园最贵的一座坟、住进了大房子、开上了豪车、甚至买下了当初留给他诸多遗憾的中餐馆。
整段剧情节奏很快,从无到有的累积过程得观众们肾上腺激素飙升,期间还夹杂着喜闻乐见的打脸片段
金立夏有了钱,想带弟弟去服装店买新衣服,却遭到两名店员的白眼和讥讽。
他当即拽着弟弟去了另一家店,在造型师的帮助下,他换掉了朴素的衣服,摘掉了厚重的黑框眼镜,修剪了精致的发型,也帮弟弟彻底改头换面。
两人再次返回第一家店,店员已经不认得他们了,态度热情甚至可以称为谄媚地迎了上来,然而等待她们的却是金立夏无情的投诉。
“余导,你是不是太浮夸了一点”
当贺思嘉到金立夏站在豪华游轮上,被一众美女们包围,实在憋不住吐槽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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