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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报告以后,富有经验的鲍勃·威尔逊第一时间就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两起类似案件,他告诉阿莱克斯和比利·怀特最好去现场看看。
于是黑发的警探从曼哈顿东边的罗斯福大街拐到河岸,把车停在了离现场五十英尺的地方。
CSI的工作人员正在给尸体拍照、收集证物,巡警们已经牵起了长长的警戒线,许多人探头探脑地张望着,还有扛摄像机的记者,相机的闪光灯不时晃过他们的眼睛。
阿莱克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警车,两个巡警正在分别给发现尸体的流浪汉做笔录。
他叫比利·怀特去瞧瞧,顺便拿手套和口罩。
金发的佩蒂·福兰克林和验尸官马尔科姆·米勒医生正河岸上忙碌着,那位美貌女郎拍照,而头发花白的老人则用手检查着尸体。
当阿莱克斯走近的时候,一股腐败的味道让他的胃部开始痉挛。
“我的天呐……”
他呻吟了一声,“看起来真糟糕。”
“是的,伙计。”
米勒医生转过头来,他也带着口罩,“瞧这可怜的小伙子,他被人割下头,装进塑料袋,然后在水里泡了大约一个月,虽然天气很凉,可他还是有一半的身子快烂成液体了。”
阿莱克斯无法忍受地皱起了眉头,催促比利快把口罩给他拿来。
灰眼睛青年只看了尸体一眼就呕出声来,跑到一边去了。
“有什么发现吗?”
阿莱克斯保护好自己的口鼻,然后在米勒医生的身边蹲下,看看面前的尸体:它侧躺着装在黑色的袋子里,少了头,但其它部分并没有被肢解;尸体左半身浸泡在水中,可以看到一些白色的骨头从墨绿色的肉中露出来,另一半身子则要好些,至少还有黑红色的肌肉组织;受害人的手脚都被捆起来放在身子前面,整个身体弯得像龙虾。
“目前知道的不多。”
验尸官告诉混血警探,“从尸体可以看出我们的受害者是个中等身材的人,或许还很年轻,应该经常上健身房。
至于他的年龄、身份,还有别的资料,就得回实验室以后才能知道了。”
“发现他的头部了吗?”
“没有。
袋子里只有身体部分,水警正在分别向上游和下游搜索。”
阿莱克斯看了看尸体颈部的断裂伤口,谨慎地问道:“马尔科姆,你觉得这位受害者和爱德华·班特他们的案子有关系吗?”
老验尸官站起来伸了伸腰,回答说:“我不知道,阿莱克斯,但是纽约的刑事犯罪中不同凶手采用断头这同一种杀人手法的几率能有多大呢?”
黑色头发的青年沉默着,觉得心中又压上了沉甸甸的石头……
两天以后,水警们在阿斯托里亚公园的浅水区找到了一颗浸泡在泥浆中的头颅,并火速送往鉴证科。
经过化验DNA,警方确认了头颅正是属于那具无头男尸的。
法医们从同样烂得模糊不清的人头上取得了死者的牙齿模型,经过比对失踪人口记录,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那个男人叫做丹尼斯·肖恩,31岁,身高五英尺八英寸,褐色头发,绿眼睛。
生前是一个会计师,为兰奇·波恩船运公司工作,住在西纽约,已婚,并且有个七个月大的女儿。
他的妻子在一个月前报案说丈夫失踪了,一直下落不明。
马尔科姆·米勒医生的验尸报告上表明,肖恩的死因是心脏遭到锐器刺穿,全身有十来处刀口,其中左胸的两道是致命伤,他是在死亡后被砍下头颅,装进旅行袋的。
他胃里的食物已经排空,估计是在饭后4到6小时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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