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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里站了很久颜瞻才拦下一辆车,脚泡在雨水里难受的很,但凉鞋这个选择一定比球鞋明智——至少雨水怎么进来怎么出去。
短裤也比长裤英明,湿嗒嗒的布料覆盖面积还小些……
总之,颜瞻很狼狈,心里挺委屈,可还是义无反顾又来献媚。
一路走到酒吧门口,颜瞻远远的就看见了任伟,他背着琴箱,站在屋檐下,不急不躁的模样跟周围的人区别开来。
颜瞻挥手,任伟冲他点了点头,钻进了伞下。
“你是打算打伞送我回家么?”
走了几步,任伟开口。
“呃。”
颜瞻看向任伟,“不是不是,车停在巷口了,开不进来。”
“嗯。”
任伟有些无趣,开玩笑的话他总是捡不起话柄。
“难道你很想跟我雨中漫步?”
颜瞻眨眼睛。
“我有病!”
“那你干嘛钻进来?”
颜瞻嬉笑。
任伟被他噎了。
这条路不短,颜瞻尽量把伞歪去任伟那边,他的左肩不一会儿就湿了。
任伟把琴背在内侧,就是怕雨潲进来弄湿琴箱,可这会儿,非但右肩很干燥,就连随着步伐摆动的右手都很爽利。
抬眼皮看看颜瞻,明白个因为所以了。
“会打伞吗?”
任伟这么说着,抬左手一把揽过了颜瞻,“肩膀都湿透了。”
手搭上去的那一刻,任伟就觉察到了。
不等颜瞻再说什么,任伟拿过了他手里的伞。
左肩背琴本就受力,这会儿还要撑伞可谓苦不堪言。
于是他停了一下,将背带换到了右肩,改作斜跨琴箱,琴从右到左被任伟背在了身后。
“我……”
颜瞻想说什么,任伟却不理,两人就这样向前走。
颜瞻抬眼皮看看,伞还是斜的,但任伟撑伞,伞就斜向了他这一旁。
再去看任伟那侧,雨丝、从伞骨上滑落的雨滴,都问候上了任伟的右肩。
你也……不会打伞嘛……
颜瞻窃笑。
雨还在下,颜瞻脑海里的音符却跳跃到了第六《田园》交响曲的终乐章《牧人之歌》。
那是暴风雨后宁静的、感谢上苍的赞美诗。
出租车如约等在雨中,两人上车,颜瞻就听到司机抱怨:“这鬼天气,停这半天我是空调也不敢关、雨刷器也不敢停。”
颜瞻赶忙赔笑:“让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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