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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勉强算我解开了,四劫循环,是场和局。
我问师尊解法到底是什么,他没回答我,只说这场局是远古时代他和一位故友挚交下出来的,胜的是他那位故友,而他和我都败在——不够执着。
以览冥的个性,心中无劫,眼手不应,估计再下一千万年也解不出来。
我撑着膝盖看了不多久,上下眼皮打架,头也一点一点地,干脆坐到他身边,把头钻进他怀里,避开晨昏之光,没几下就睡着了。
醒来时,入目两点金星闪烁,里面倒映着我的影子。
我揉揉眼睛歪坐起来,扫到局面,几乎跟我眯眼前一样,忍不住睨着他:“你……不会是一直在看我睡觉吧?”
他面无表情,目光转回弈秤,手提一子,似乎在思考,就半天不见他动。
我睡得迷迷糊糊,浑身乏力,头靠在他肩膀上懒洋洋地打呵欠。
“如此……无忧无虑,甚好……”
他声音蚊子大点儿,我脑子又在发散中,不清不楚听到这几个字,愣了半天,才大约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可他没来由冒出这么句话,想表达什么?
我不确定,用手揪着他脸颊硬转过来,痞痞地笑:“你在担心我?”
他抿唇不语。
我好整以暇地盯着他,没打算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只是想起以后的他看着现在的他,莫名窝心,莫名地想笑。
他竟然老老实实开了口:“此数十日,汝之言行,不同寻常。”
我反应慢半拍,回味过来他是指我回去之前在钟山修炼的时候,不同寻常?有吗?
这可是我屈指可数的心无旁骛的刻苦用功的时光啊!
没日没夜地修炼打坐,其他时候我不敢说,这数十日,我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循规蹈矩!
等等……难道他的意思是……捣乱的我,没事调戏他的我,才是正常的?
不错,那段时间,我对他心里有疙瘩,的的确确当了回——“正人君子”
。
我嘿嘿笑着去搂他脖子,他不躲不避,神情亦是静如止水,但这种默许的态度,十分助长我的淫/嚣气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你好歹是个君子,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主动过来抱抱我?”
我故意逗他,吹着他耳心媚声浪气:“如果我一直不理你,你怎么办?”
他微微侧首,避开我的“兰馨芳香”
,目光始终胶在弈秤上,手却抚着我头顶轻轻拍了拍。
掌心的温暖似乎传到我心里,连带着我的微笑都温暖洋溢。
时光之河仿佛就此静止。
钟山,忘渊,心湖。
览冥,卫弋,相对,恒久……
仿佛一如天地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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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得淑女地静静靠着他肩头,谁也没开口,谁也不忍心打破这宁馨和美的气氛,直到冬翁匆匆而来。
冬翁见我在场,却不避讳,径向览冥深深一拜:“回禀神尊,吩咐之事已经安置妥当,不知神尊欲何时起身?”
听冬翁提点,我才察觉,先前一门心思想着练功,想着返回现世,倒不曾注意览冥在钟山默默陪伴我已经有些时光。
我原以为要么是他天生性子温吞散漫,要么因为我的缘故耽搁了。
如今想来,不禁莞尔。
他手下贤能无数,又哪需事必躬亲,上回出山,却还是被我添了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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