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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摇头,说没有。
他坐在床边,大衣已经脱了,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扣子还没系严实,这种季节这种穿法,显然是耍飘。
陈简瞄了他一眼,忘了自己现在正处于“等待被原谅没资格说三道四”
的地位,习惯性皱了下眉头,想管教几句,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我刚才也想找你的,消息没来得及发你就来了。”
陈简说,“找我有事吗?”
还是单纯想我了?他走近了几步,站在江砚面前,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江砚。
“没事。”
江砚似乎有点不自在,也低着头,嗫嚅道,“……我想来看看你走没走。”
“什么走没走?”
“……”
“怕我走了?不等你了?”
“……”
陈简笑了一声,一个笑还没结束,突然又感到心酸。
他俯身搂住江砚,把人按在床上亲了一口:“既然这样,你还考虑什么呢?跟我回国吧宝贝,然后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慢慢讲给你听。”
“不行。”
江砚坚持,“我要再想想。”
“嗯,那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我哪一点做得特别不合格,让你这么犹豫?”
陈简态度良好,江砚简直不习惯,想了想,坦白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愿意哄我了呢,我以为无论我走得多远你都无所谓的,永远不会主动来找我。”
“……”
陈简错开那双湿润的眼睛,脸埋进江砚的颈窝,用力吸了一口,闻到了沐浴露的清香,他道,“不是的,我有所谓,只是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因为我害怕。”
“……”
陈简的手臂绕到下方,隔着一层衬衫布料紧紧抱住江砚,用力的程度快要把江砚的骨头勒断了,他又说,“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生了心病,新伤旧患一起冒头,你一有点反常我就很害怕。”
“……”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嘴唇贴在江砚耳边,那低沉的声音震动着耳膜,江砚感到浑身颤栗,心跳仿佛停了。
来不及反应,锁骨上的皮肉突然被咬住,陈简解开他的衣领,在里面留了一个极深的吻痕。
“疼。”
江砚搂住陈简的脖子,小声说,“我也害怕。”
“嗯。”
陈简应了一声。
江砚说:“那你以后可以不离开我吗?……无论发生什么,你再也不要突然和我分手了,行吗?”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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