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了头,再没有勇气面对,“不爱,从来……不爱。”
点点头,之后又无奈的摇摇,把她安稳的抱起来,能感觉到颤抖瑟缩,这么多年了,竟然最后还是怕。
步上楼道时,她曾经试图挣开,没有成功。
稳健的步子,向着必须的方向前进。
开门的时候,一手把她压在胸口,乱乱的呼吸不知道是谁的。
不去开灯,只是随便把钥匙和外套扔在地上,然后放开她安稳站好,面对自己。
门撞上了,沉闷的一声,屋里除了钟表的滴答回响,只有他们难平的气息。
他手碰到她领角破碎花边的时候,她吓的退了一大步。
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突然异常平静,只是认真的看着有些残破的秀气衬衣,坚定地拉起腰线上的毛衣底边,翻转推移,不容拒绝的拉到她头上。
上身被笼在毛衣里,她一瞬就明白他要做什么,挣扎开始的时候,毛衣已经从头侧拉开,带乱了发和气息。
并不粗暴,在黑暗里找着她的眼睛,他一颗颗解着衬衣的扣子,袖口处用力扯乱,精细熨烫过的蓝色揉出折皱。
从没有过的平静恐惧,看着他的每个动作,下意识抓着自己的领口,颤抖的往后退,那是不对的,绝不能发生。
黑暗里,他发现她退到客厅中央,想去拉已经晚了,被一摞没有放回的画册拌倒,整个人摔在地上,钝钝的疼呼。
头撞在沙发脚上,好不容易才从疼里醒过知觉,已经顾不得只是艰难坐起身,警觉地找他的影子。
温柔的大手伸过来,把她揽抱进怀里,她每次受伤他都心疼,缓慢揉着伤处,依然能体会到恐惧的颤抖。
她一定很疼,只是不说,甚至不哭,有什么从来不告诉他。
停顿片刻,看她坐稳了推开他的胸怀,并不生气,只是又回到抽丝剥茧的状态里,安静谨慎的解她的衣扣。
做了多年建筑师,每个细节都是最最精确的。
再没有退路,就抵在沙发背上,头疼手疼都不重要,他温柔残忍的双手和沉默要把她逼疯。
不敢说话,甚至不敢拼命挣扎,每一点争夺,他一寸寸从她手里拽出揉皱的领口,看着她黑不见底的眸子里,和自己一样的颜色。
最靠近胸口的扣子攥的死紧,他碰到的时候,一滴眼泪正滴在他手背上。
屋里太黑,他已经看不真切,只是施力掰开了那几根纤细手指,扯开了最后微小的护卫。
细白的肌肤上应该有他刚刚的粗暴痕迹,锁骨边缘轻轻摩挲到证据,他听到静谧里几不可闻的啜泣。
“爱我吗?”
沙哑缓慢,他试着再问了一次。
更多的泪涌了出来,她退到不能退,离开他的碰触蜷起身子,屋里冷的可怕,春暖花开的时候,竟然如此冰凉。
摇头是唯一语言,她不敢再说什么。
“爱吗?”
他不肯罢休,跪在她面前,头上撞出的疼痛明显,脸颊依然被高高托起,“你爱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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