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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佣人眼疾手快地抓稳,从她手上接了过来,恭敬地道:“付小姐,还是我来吧。”
尽管佣人的脸色如常,可在外人前被他如此鄙视,自己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如何管理这一大家子?如何成为一个让人信服的当家主母?
付妍敏站在餐桌旁边,遥遥地朝客厅处看过去,对上那双鹰隼般冷冽锐利的琥珀**睛,脸色又红又白,慌乱地逃进厨房。
神寒把她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冷笑。
这还不够呢,这种羞辱远远不够,还不够惩罚你胆敢设计我的罪名。
他把眼光收回来,手肘搁在大腿上,十指交叉而缠,脸上还是那股子浓厚的不屑和冷嘲热讽。
神景雄的脸色也极为不好看,他以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厨房的方向,隐隐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但他还是没有在这问题上纠缠,只是淡淡地道:“男欢女爱,向来很正常。
况且你们是未婚夫妇,有这层关系在,总比那些没有丝毫名分的女人要来的理所当然。”
“老爷子你该不是老糊涂了吧,还是我耳背了?未婚夫妇?我没听错吧,谁和谁呢?”
神寒的眸子瞥了过去,眼中一丝笑意都没有。
未婚夫妇?就凭她,一个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床主动张开大腿的女人,也配?
“我已经让人择了吉日,入秋后的九月二十八日正是好日子,你们两个准备一下,那天先订婚。”
神景雄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后淡淡宣告,没有商量没有询问,只是告知。
是的,告知,你没有任何商议权,没有任何理由说不字,只是知晓和遵从。
此话一落,神寒的脸色立即变了,他腾地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眼中火花嗞嗞地燃烧着,眼看着就要爆发。
但他却是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冷道:“如果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今天晚餐是妍敏亲手所做,你既回来,留下吃个饭统共不会要你多少时间。
你就这么厌恶呆在这个家?”
神景雄仰头看向站立着的神寒。
神寒冷冷一笑道:“我怕我吃了,连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神景雄一戳拐杖,重重地击打在地毯上,看着他的背影怒骂:“孽子,孽子。”
骂声中却难掩着浓浓的失望和落寞。
到底有许多年两人未同台吃个饭了呀,这么多年,都是他一个人守着那张长长的餐桌,孤零零地独享佳肴,他,始终不愿和他一起吃饭。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闭着老眼,揉着心口,对无声站立在身旁的人说道:“这次是你失策了。”
“老爷子,我……”
付妍敏急急地想要解释。
神景雄手一摆,阻止她的话,淡声说道:“得到一个人的心比得到一个人的身更重要,就算你用手段得了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你也是白忙一场。
下次别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他挥了挥手,眉眼间带着点疲惫说道:“你下去吧。”
“是。”
付妍敏苦涩地一笑,谁不知道一个人的心比**更重要呢?可他,却是连看也不愿看她一眼。
纵然她有万千才华,他也不屑一顾,视若无睹,叫她能怎么办呢?
如果可以,她何尝不想做他心尖尖上的那个人?
茶几上的玻璃水壶还在咕噜咕噜的翻滚着,蒸气氤氲着上升,又在空气中迅速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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