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词汇中逐步成长。
被十几年的熟悉感左右,频频不屑地摇头“南京路又没什么好玩的”
“城隍庙又没什么可看的”
“五香豆硬得要死哪里好吃了”
……在类似的表情重复累积到达某条界线时,随后便是对它毫无眷恋的告别。
前往北京的火车在除夕前夜出发。
窗外的景象仿佛某种试纸,用愈加浓郁的白色注解北上的距离。
难道不奇怪么,即便每一次旅途必然同时存在起点和终点,但总会被划分出微妙的侧重。
这是一次“前往”
,还是一次“离开”
。
由心境作出单项选择。
哪怕在车票上,那是被印在同一排的两个城市。
上海→北京
2000年1月22日20:02开
新空调硬座特快
[二]
十八岁末的时候偷偷离家去了北京。
随之接近一年的生活。
搬过几次地方。
记住许多以“门”
字结尾的地名。
还在人工售票阶段的地铁,可以在环线上沉默地坐一圈又一圈。
很多过于复杂庞大的事物难以用单纯的因果去解释分析。
好比“城市”
这个单词,它最常出现于各种媒体用句,从来都像没有生命特征的无机物。
即便总是以诸如“欣欣向荣”
之类的形容词起首。
只有等到陌生感成为唯一的度量——行道树和马路。
楼房。
电车的形状。
各种颜色。
当火车到站我提着行李踏上站台。
早晨的气温,地面结着冰层,而角落就是堆积的散雪,久日没有融化的情况下,它们混合成半黑半黄。
空气干燥,没有了潮湿的含混,仿佛能够感受到每颗分子在身边簌簌作响。
车站、低温、雪、风声。
这些都不会是陌生的初次体验。
而问题却在于,这里的这个车站,零下十二摄氏度的气温,没有融化的雪,纹路般历历清晰的风,它们一概陌生。
变成由“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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