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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见她终日闷闷不乐,心疼地问:“少爷,要不趁天晴,咱们去园子里转转?”
苏平河摇了摇头:“不去,太冷了。”
“许掌柜派人来回话说最近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好,盼着少爷得了空去铺子里查账呢,要不奴婢陪您去一趟?”
南星又提议道,“奴婢先将马车里烘暖了再服侍您上车,保准冻不着您。”
苏平河仍旧是懒散地摆了摆手:“账簿在那里又不会长了腿跑走,何况铺子生意才刚起势,收到的多半都是定金,能好到哪里去?”
南星还欲苦思冥想一个叫自家少爷高兴起来的法子,门房有人急冲冲地跑来通传:“二少爷,您书院的几位同窗来瞧您了!”
苏平河有些出乎意料,但这天寒地冻的也不好意思将人拒之门外,只好朝门外应道:“请他们进来吧。”
“那奴婢赶紧为您梳头,您就在床上坐着吧,来不及更衣了。”
南星看着披肩散发的苏平河笑道,“少爷这样瞧着太像个姑娘了。”
病中的苏平河皮肤愈发白皙,几近透明,青丝如雾般乖顺地披散在肩头,很是娇美柔弱。
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落在面颊上,更添几分别样的慵懒风情。
——这样的姿态,无论叫谁看了,都会怀疑她根本不是男儿身。
好在南星的手很巧,三两下就帮她挽了个最常见的绾髻,用白玉簪固定在头顶上方,两鬓的碎发来不及打理,随意散着,倒也显得尚在病中的主人还有几番憔悴。
南星将将帮苏平河整理妥当,客人们便都到了。
楚怀夕的脚程最快,急吼吼地就踏入了内室:“平河,你可好些了没?”
后面紧跟着的是孙陵游:“大哥,你怎么好端端就病了?”
没想到连周书越也跟着一并来了:“我带了冰糖雪梨茶,喝了可以润肺。”
苏平河见到他,心里还是有丝异样的情愫划过,但很快又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他只是作为夫子来探望弟子而已。
最后进来的是段长暮,他倒是什么也没说,只远远看了她一眼。
苏平河想到自己刚穿来的时候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卧床一月都无人问津,没想到短短数月,竟交到了这么多好友,一时有些感动,连眼眶都湿了。
“多谢你们来看我。”
苏平河虚弱地招呼道,“我今日醒来已经好很多了,无需为我担心。”
楚怀夕见她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心疼得不行,赶忙吩咐自己的小厮搬了一大堆补品进来:“你就是身子太虚了,才会动不动就生病,这些燕窝海参你务必给我全吃光。”
饶是苏平河有个富婆亲娘,前日已经往她屋里拿了许多珍贵补品,此时还是瞠目结舌:“你当我是猪吗?这么多……我猴年马月才能吃完?”
“又没让你一口气吃完,这些东西可以放好久的,你慢慢吃就是。”
最好是每日都能吃一碗,每日都能想到我。
楚怀夕在心里暗暗想道。
孙陵游也从自己怀里摸了个油纸包出来:“上回大哥说喜欢围炉煮茶时吃年糕,我们府上的年糕是嬷嬷亲手做的,很是香甜,我一直想着带给你吃。”
苏平河看着这一个两个三个全给自己送吃的,不免有些怀疑,自己在这些人心目中是不是一个只知道吃的废物?
就不能给她这个读书人送点文房四宝?再不济送些打发时间的话本之类的也行啊。
她不免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一直没开口的段长暮,这么些人里面,她对段长暮付出最多,他应该能送个最特别的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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