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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一软,差点就要跌倒在地上。
首领杰浑然不觉眼前人一身恶臭,连忙扶住她,转而一双猩红的眼死死盯向大祭司。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咔咔塔察勇士,将这杀人贼子拿下,择日活祭,以告神明!”
“乌咔咔!”
前一刻钟还傲然而立的大祭司,转瞬之间便成了万众唾弃的囚徒。
梳理整齐的白发胡须,顿时乱作一团,不复德高望重的气度,唯有落魄不堪。
直到被五花大绑推搡着朝地牢走去,他始终都回过头来看一眼姬氏。
不知是因为痛恨她害他至此而厌恶地不想看,还是心怀愧疚和悔恨而无颜面对。
尘埃落定,隐匿多年的真相已浮出水面,幕后之人也将得到应有的惩罚,接下来大祭司手中的权杖无疑也会重归于首领杰手中,他将成为咔咔塔察部落真正的统治者。
等待首领杰处理后续事宜的间隙,宋归鸦坐回到奚桐月身边,两人无声相视,面上不见丝毫胜利的喜悦,反倒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黎星若已经扑倒在秦依的怀里抹眼泪,迟霍抱着老公鸡,安静地站在一边。
只有杜笛风没心没肺地松了一口气,饿了两天,他实在没力气了,于是第一时间鼓起勇气,蹲在奚桐月面前,指了指她们面前的餐食,讨好一笑:“奚老师,我快饿死了,能先借点东西填填肚子吗?”
奚桐月本来就没打算吃这些东西,让杜笛风垫垫肚子倒也无所谓。
但她却不疾不徐地伸出两根葱指,将盛放着食物的大叶片往后一拉,随后漆黑的深眸幽幽地扫了他一眼,凉凉道:“不能。”
杜笛风:???
本以为奚桐月不会拒绝他的杜笛风,生生顿住了虎口夺食的手。
随后,他一脸委屈地退到了迟霍的身旁,准备让他出面去拿点吃的东西来。
可迟霍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有看见他朝着自己挤眉弄眼地使眼色。
杜笛风一张脸都快挤变形了,却见迟霍压根就没注意他,气得刚刚好转的香肠嘴又隐隐开始犯疼。
他不知道奚桐月为什么故意不给他吃东西,但碍于前几年被奚桐月修理过的阴影,他不敢说,也不敢问。
可肚子已经在深深抗议了,杜笛风一低头,正准备给肚子说点好话,让它再坚持一会儿。
一转眼,却看到宋归鸦脚边放着一陶罐乳白色的液体,像是米粥之类的东西。
于是,他趁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暗搓搓地挪到她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走了那只陶罐。
放在鼻尖一闻才发现,原来是米酒。
不过聊胜于无。
米酒没什么度数,又是粮食酿造的,解解渴也好。
这么一想,杜笛风便直接拎起陶罐吨吨喝了起来。
一分钟不到,半罐米酒下去,肚子里有了东西,杜笛风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只是,当他放下陶罐的一瞬间,发现五双眼睛正难以言喻地盯着他看。
杜笛风:“我就喝一点垫垫肚子,怎么了?”
话音落下,他还打出一个响亮的酒嗝儿。
迟霍神色复杂地问道:“好喝吗?”
杜笛风:“挺好喝的,甜丝丝的。”
“好喝就行。”
迟霍拍了拍他的肩膀,终究还是放弃了告诉他真相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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