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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王家未来会杀你宫家,你就杀了所有王家人。
你害怕王家可能会杀了宫家的幼子,你就杀了王家的幼子!”
他吼道,“就因为你的妄想,你做的噩梦?!”
“你以为我想吗?!”
宫云瑞似乎是被他的语气激怒了,高声道,“你以为我就想当满手是血的刽子手吗?我不想!
我不想!
我只想吟诗作画,我只想舞文弄墨做个文人!”
他剧烈地喘息着,“可我…是个王。
为王者,承山河,违心慈,忌手软……这不是你教给我母妃的吗?王元叔叔。
我只是听了母妃的话。”
宫云瑞低低地笑了,“王元叔,你知道的,我最听母妃的话了。
所以,为了母妃想要盛世江山的遗愿,我这就送你上路。”
说着,谢玄阳听见脑后传来一阵利刃发出的嗡鸣,下一刻脖间一凉。
就在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时,他又闻宫云瑞道,“王元叔,一路好走。
我会给你们王家找个全灭的好理由,你说通敌谋反怎样?”
*
谢玄阳猛地坐了起来,他大睁着眼,胸口起伏剧烈喘着粗气。
虽然他之前感受不到痛觉,可被斩首的滋味实在太糟糕,饶是往日里心境总是静淡的他现在都是心有余悸,难以缓下狂跳的心脏。
刚才是他做了场梦?谢玄阳心想。
他皱着眉抬手揉了揉额角,又甩甩脑袋强迫自己从刚刚被斩首的梦中彻底清醒过来。
谢玄阳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这才打量起四周来。
他头顶上方有一道正方形的洞口,洞口内壁泛着些油亮,其中有一处却像是被擦去了润油,恰好是一个人背部的大小。
谢玄阳想这就是他摔下来的路了。
他又转脸打量起周围来。
这一打量让他顿时瞳孔剧缩,心中一阵发骇——这四周之象竟是他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
谢玄阳在梦中虽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但他还是看清了那时目光所能看到的每块地方。
因为梦中他的视线一直是低垂着,他只能记得那处的地面是何样。
可仅仅是地面,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也是和梦中相同,就连每块干枯的血斑的位置、大小都没有半分差异。
难不成那不是梦?谢玄阳脑中突然闪现过他摔下前看到的壁画,血流成河,将军无首,以及那将门王氏的血书。
他再一转身看向身后,竟有着一片与壁画中所画的血池!
不是梦!
谢玄阳当即确认,刚刚他所看见的是一位名为王元的王家将军死前发生的事。
他又想到那顺着他手指钻入他体内的鬼气,想来就是那位王将军死后极大的怨气凝聚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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