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侍小心翼翼地说道,“奴才是瞧见那大猫叼着麻雀进去了,这才……”
“让你顶嘴!
让你顶嘴!
那猫是你能叫的?”
苏培盛狠狠地拍了他的脑门,就这心眼还能在这养心殿继续待着?没能跑就想飞啊!
“苏培盛。”
苏培盛一愣,连忙转身给跪下了。
他本来就是趁着万岁爷在处理事务的时候出来,没想到万岁爷也来了,想必也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
胤禛目不斜视地往屋内走去,刚才那淡淡的警告之意也不知道是在让谁警惕,反正等着皇上进到里面时,苏培盛才敢从地上爬起来。
“你这小子不要在这边伺候了,我看你还是洒扫去吧。”
苏培盛没好气地看着这个呆愣的,直接把他丢给手下的人,而他自个儿则守在外头。
这里是胤禛给温凉安排的名义上的偏殿,虽温凉从来没有在这里留宿过,然这里温凉偶尔也会避来处理些事情,里头也留着不少私人物品。
殿内,胤禛准确地发现了一团白团子,想来温凉一直没回来,温良也有些想念他。
胤禛没去扰她,漫不经心地在殿内走了一圈圈,而后在书桌面前停下。
这里也是温凉停留最久的地方了。
胤禛在椅子坐下,翻看着桌面摆放的孤本,这许是温凉匆匆留下,整理殿内的人也无人敢动,就一直任由着留在这里。
他掀开来,一眼便看到了夹在最中间的书签。
不过这书签看起来有些怪模怪样,像是从什么地方被撕下来的布料,薄薄的一层也看不出什么。
胤禛想了想,忽而失笑。
他回忆起这片东西是打哪儿来的了。
温凉离京前,在养心殿连着待了三日才回去,临行那夜还陪着胤禛喝了些酒,有点上头。
次日清醒前,那点迷糊劲难得又犯了,把胤禛的内衬衣襟给扯下来。
这布料同胤禛惯用的布料是同种,胤禛想想也便回想起来了。
因想起了点高兴的事情,胤禛的脸色也和缓了些。
温凉离京已有数月之久,自从温凉从江南回来后,便再不曾分离这么久。
胤禛一想到此处,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同温凉接洽的臣子中,有一人勉强算得上是家学渊博,其父乃是以前的浙闽总督梁鼐,眼下自己正是在广东省内当值。
胤禛隐约记得,那人叫梁河。
梁河的名号此前也曾被胤禛看过,是在康熙四十几年温凉在江南时结交的朋友。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初温凉对此人的评价。
看似简单实则不凡。
温凉烦他聒噪,但也看出此人有能耐,不然按着他的性格,每每他贴上来八卦的时候,早早就让人给打出去了。
虽然这和每次的结果也并没有什么差别。
梁河在雍正元年加开的恩科里头中举,也算得上是走正儿八经的路上来的,当时胤禛还看过他的殿试文章,特地安排到了广东。
梁河的有些观点,倒是适合在广东负责对外邦交流,且他那口才也适合。
如今想来,胤禛有点后悔,他本该把梁河在按在浙江才是。
温凉这书信十天才来一封,全是正事。
梁河出场频率之高,远超排名第二的戴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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