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我是骗您的”
男人一愣,目光有些迷惑地着她。
她轻轻浅浅埋头一笑,依旧手拿着小木梳,把男人的脸再轻轻掰着对准向铜镜“王爷,这男人的头发,一定要梳理养护好,女人十五便束发而笄,男人到二十才算是加冠成年,可见,从古自今,女人都比男人衰老得要快,成熟得要快”
周牧禹胸口又如被春风轻扫过水面,缓缓悠悠荡过一层涟漪。
“以前,咱们在院读,你也常常这样给我梳头发”
他的眼眸再次迷离,朦朦胧胧中,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候,半梦半醒间,大清早起来,院的撞钟一响,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小木窗前,几朵洁白的栀子沾着一颗颗露珠从外面斜伸进来,光线浮尘,香味溢满了整间简陋小木屋。
她笑吟吟地,头上带着顶方巾小帽,发带飘飘,穿着生才穿的白衣院服,那院服,袖极宽,剪裁也极不修身,堪堪遮住了胸前正含苞发育的女性圆柔。
“牧禹兄,我来帮你梳头吧”
然后,就又开始念起诗来,一句句,蓄意挑逗。
“宿昔不梳头,发丝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还有还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
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
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牧禹兄,假若我是女人,你会不会上我呀”
“嗨,我是骗你的,你当我还真是祝英台啊,别那么着我,你是有龙阳之好么”
她羞涩地低垂下眼睫毛。
“世上、世上可没那么多祝英台的”
那时,他好半晌都是沉默,又过了一瞬,再一瞬,栀子花的香味越发飘散在整个屋子,有两字色彩斑斓的蝴蝶正巧飞停在上面,双双煽动着翅。
他喉结滚了滚,盯着那对蝴蝶。
“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而这个悲剧,本不该发生的”
“梁山伯不应该去挑逗祝英台,祝英台也不该去招惹梁山伯”
“他们不是同一个阶层,所谓柴门对柴门,却为什么偏要和世俗对抗”
“他们的情,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歌可泣,更没那么伟大”
“这两人,压根是在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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