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安抚了各派,并派遣蜀山弟子们下山协助各派防卫,力保周全。
各派也只如今唯一的护身符,就是蜀山弟子了,所以他们上山的另一迂回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回去也算是能交差了。
两方微妙的平衡达成后,我命弟子们给各派代表送了帖子,邀请各派下月参加本掌门的就任大典。
蜀山筹备着大典活动,江湖恢复了一时的宁静,须弥宫的复仇计划似乎是放缓了步骤,总之一切都在虚假的和谐中进展。
冬月转眼便至,蜀山气候一日冷过一日,山中白雾终日缭绕,我也终日待在长生宫不出门。
“师弟,你这计划当真可行?她真会来?”
飘涯子退在我的火盆一丈之外,似乎有些受不了炭火烈焰炙烤。
我坐在火旁犹觉烈焰不够,拨了拨火苗让其烧得更旺些取暖,唔了声:“我给她送的请柬,她不会不来。”
“来了之后呢,你要如何对付她?”
自得知我的计划后,飘涯子忍了这么些日,终于不放心地问出来。
我将手放于火上,自由穿透烈焰,火光映亮双手中的血脉,更衬手指白皙惨淡如纸:“我自有办法。”
这样一堵,飘涯子也不好继续追问。
沉默一阵后,他打量我双手:“师弟,你越发畏寒了,我让兰若炖些药汤与你补一补?”
“那就有劳师兄了。”
我懒懒回道,“住久了桃花坞,不习惯山上寒气太重。
对了,小鲤鱼还在桃花坞照看我两个徒弟么?”
“景鲤这孩子听话,寸步不离。
来信说那两个孩子挂念你,让你早点回去,师弟可要把那两个孩子接来?”
“不用。
就让她们待在桃花坞,远离江湖是非。”
我心头一软,又很放心不下。
送走飘涯子后,我回桌案上,倒了热茶入砚台,挽了袖口研墨。
冬日砚台冻结成冰,研得我手酸也没化开多少。
看了看砚池里不多的墨汁,估量着约莫不够我奋笔疾书。
不请自来的千岁忧门也不敲,大咧咧闯了进来,带来一阵寒风:“慕小微你在做什么?有什么好玩的没有?本公子在山上都快要发霉了!”
陡来的寒风激得我抬手紧了紧外衣,搁下墨台,暖了暖手:“擅闯逍遥殿,你可知会被怎样杖罚?”
“本公子细皮嫩肉,拒绝杖罚,有其他的小罚没有?”
“可以有。”
我让出书案,一指,“把这砚台磨开。”
“啧啧,这点手劲都没有,你师兄要是知道,岂不要趁机把你灭了,取而代之?”
口无遮拦的这货挽袖子上台,卖力干活。
我偎去火盆边,笑看火焰跳跃:“你可知我师兄最忌别人说他取而代之,你小心一点不要犯了他的禁忌。”
“怎么的,他还能把我灭口了?作为蜀山掌门的断袖知己,他一个代掌门还想打我的主意?”
哼起小调的千岁忧,瞬间将调子拐去了十八摸。
“老夫从来没跟你断过,请自重。”
花了半日光景,给天枢天璇絮絮叨叨写了一封书信,对桃花坞里里外外的嘱咐,无外乎多吃饭早睡觉天凉加衣来年看好桃林,记得秋收时把果子卖个好价钱,并问候福伯伯等。
至于为师归期,暂未有期,勿多挂心,事毕后再归去桃花坞。
原本我想总结要点,写来发现处处是要点,只好事无巨细一一详细交代,各开大篇段落陈述,洋洋洒洒全是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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