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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她顿了顿,“你有认识镇上租车跑车的吗?给我个电话,或者你帮我联系一下。
我在……”
她四下张望着,“我在后窑村西边往南去这条路上,不好回去了。”
电话里停了几秒钟,然后说:“那你等着,别乱跑啊。”
二十多分钟后,郁蔓蔓看着陶越的那辆银灰色越野车拉着一道飞扬的尘土,由远而近,停在她面前。
陶越开门下车,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怎么搞的,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他一边责备,一边大手一伸把她拉过来,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她穿着昨天新买的大羽绒服,厚厚的像个企鹅,一直裹到小腿,大毛领的帽兜戴在头上,大围巾,毛线手套,除了黑色短靴似乎不抗冻,冷得跺脚,看起来还没冻坏。
亏他这么急匆匆一路尘土飞扬地赶来。
陶越一边问,一边推着她上车,给她拉开副驾的门。
郁蔓蔓坐进去,车里暖气开得很足,便舒服地哎了一声,靠在座椅上露出一个娇憨的傻笑。
“真冷,脚都冻麻了。”
“冻死你活该,这么大人了还能把自己丢在半道野地里。”
他随手递给她一个保温杯,打开里面只是白开水,还很烫呢,郁蔓蔓小心嘘着喝了两口,热水一路滑下去,满足。
“华子哥,你啥时候这么精致了,车里还带着保温杯哎,啧啧,居然还是膳魔师的。”
“我带保温杯怎么了?”
陶越说:“还不是给你准备的。”
“华子哥你真好。”
她卖乖地笑着,像个吃了糖的小孩子,“嗯,华子哥,下回能不能带热奶茶,巧克力口味的,那就更幸福了。”
陶越瞥了她一眼,无奈又纵容,最终摇摇头,感叹一句:“熊孩子。”
乡村土路狭窄,陶越熟练地把车调过头,然后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你姥姥家?怎么来的?”
“哎,说来话长,不想说话。”
郁蔓蔓感受着车里的温暖,把大围巾和手套脱下来,搓搓手,居然从小包里摸出一管护手霜,挤了一点在手背上,十分专注地两手擦均匀。
她那样仔细专注,好像抹护手霜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陶越却敏锐地追问:“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不高兴。”
郁蔓蔓说,“就是被有些人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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