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阿询明年考不中,不是还有下次么?急什么?老爷您的为人处事之道,也没巴望着他博得头筹的意思。”
“……”
程清远勉强咽下“混帐”
二字,怒目相视片刻,不再理会她。
程夫人则笑意温柔地给程译布菜,“多吃些。
打今儿起,开始跟着姜先生上学,要学的太多,功课定是吃紧。
但是,至多到腊月下旬,就要到放假的日子。
当下竭尽全力,年节时才能过的轻松。”
程译恭声称是,“娘,我会更加用功的。”
“那就好。”
程谨听了,不免神色黯然。
程清远留意到了,没好气地道:“这又是怎么回事?老大只带着老二去拜见过姜先生么?”
“嗳,这话可就奇怪了。”
程夫人道,“老三的事,向来是你做主,不要我们插手——这不是好几年前就定的规矩么?怎么?我跟阿询如今全然奉行,反倒落了不是么?”
“……”
这也能钻空子给人添堵,程清远简直要佩服母子两个了。
“娘说的是。”
程译目光炯炯地望着程清远,一幅“你不认可就是缺理”
的态度。
程清远真要被气晕了,当即站起身来,扯过程谨,“走!
我这就带你去见姜先生!”
程夫人只报以轻轻一声冷笑,心里想着,你的情面,怕是还不及阿询的十中之一。
引荐就引荐吧,姜先生总会有个亲疏之分。
这一点,全不需她担心。
.
冬日的夜色,降临的总是很早。
程询带着程安走进唐府外书房院,离用膳的时辰尚早。
唐栩亲自出门相迎。
他对程家父子的态度,与绝大多数人相同:对次辅毫无好感,却无法抑制对程询的欣赏或惺惺相惜之情。
而对于唐府这样的门第,便少不得平添一些门第之别带来的不便,若程询不肯前来做客,他不可能做好与之常来常往的准备。
这些,程询心里隐约明白,不为此,也不会主动送拜帖过来。
在前世,这是他不肯做的事,在今生,想法自是不同。
没有什么有无必要,重要的是之于双方都有益处的结果。
但是,今日,程询看得出,唐栩对自己的到访很重视,由此心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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