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看鱼就跑了!”
他一把薅住阿喜耳朵:“臭小子,天都没亮跑哪去了?说!”
“疼、疼、疼疼疼!
啊呀!”
阿喜龇牙咧嘴地把弹弓藏进后腰里,“阿公你去呀!
真的,那条鱼每晚都来,一蹦蹦那么高!”
他站起来比划着:“这么高,不,比这还高。
比咱山崖上那株九节菖蒲还高呢,都蹦到云里去了!”
云老想起了那条奇怪的鲤鱼。
他一蹬滑下床,赤脚跑到涧边,阿喜反而跟着他跑。
“噗啦——”
涧里一声响,一个东西飞了起来,越过柳梢,越过九节菖蒲,越过山崖上那一抹鱼肚白,直落下来,溅起清亮短促的水花。
云老和阿喜都惊讶得站住了。
云老一拍大腿:“哟,这是个什么东西!”
鲤鱼一落下来,立刻又一甩尾巴,冲出水面。
这次,它甚至越过了天边淡淡的月牙。
云老看着它一次次跃起跳下,禁不住打了一下阿喜的头:“臭小子,连鲤鱼都知道练跳高。
让你读书,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他驻足看了好一会儿,见到鲤鱼又叼了一片紫石英,悠悠游去。
他挽起裤腿,走下水去。
“阿公!”
阿喜在岸上叫。
“你回去看家,我去看看。”
云老扭头道,“那些个泼皮要再来缠,不许拿他们练手!”
阿喜做了个鬼脸跑了。
云老跟了一段,见鲤鱼游进江里了。
他上了岸,寻见个渔夫,让人撑了渔船追上去。
他发现船越前行,江底亮晶晶的小石子就越多。
低头细辨,原来那些就是鲤鱼叼走的“宝物”
。
日头出来,江水红艳艳的,江底的水精云母纷纷折射出眩目光芒,竟像一条七宝镶嵌的通天大道。
在将近云烟渡之处,渔夫点篙回转。
云老怪道:“哎哎,怎么不走了?”
渔夫道:“走不得,再过去就是江匪的地盘,不要命了才去呢!”
云老道:“再走走,再走走!
就到了!”
渔夫不理他:“你这老儿莫胡缠,惹了江匪,莫连我也遭殃。”
云老急了,一个“噗通”
跳下去,渔夫惊得叫起来:“这是江心!
糟老头子咋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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