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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样说话,元岸笙反倒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高兴,眼睛弯得像月初的新月,潋滟着温柔欢欣的波光,很是动人,特别是他收了笑之后抿抿粉色的唇,定定地看她,说:“我信你。”
那一刻,只是三个字,就惹得万重珊的小心肝跳得凶猛非常。
她盖住眼三分玩笑七分认真地戏谑:“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以后可别对着我这么笑了,我是真受不起啊,你还是去祸害别人吧,爹娘那边还得让你帮忙的,我就坐这烤火吃点心,保证不出门,成吗?”
他似是顿了一下,颔首,“哦,那我去了,你有事就叫人,外面有人守着的。
我走了啊。”
“去吧去吧,回见。”
屋子里终于回到了最开始的安静,万重珊小小咬一口点心,细细地嚼碎,慢慢吞咽,摸摸自己的心口,轻笑一下,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世间本无事。
庸人自扰之啊。
忆故人
万家人并没有留陆青舟和江千灵两个人吃饭,陆青舟也主动说“家中有事需早归”
告辞了。
并不是他不想见万重珊,他来的时候说是走动走动,拜访一下故人,聊聊天见见面而已,即使话中有流露出想见见那个故人的意思,大女儿本人不愿意出来,万家长辈也不想强求,客客气气地与他打太极绕圈子,大家一起喝完一壶茶,吃掉了几碟果子点心,就客客气气地送客,好似没有看到陆青舟在离去时明显的失望和沉寂的双眸。
陆青舟知道,对于父母而言,伤过自己儿女的人,再怎么悔过道歉,也不值得他们同情原谅,况且来人还是带着伤人主凶上门的。
他也知道,万重珊是个倔性子,但凡伤过她一次的人,她就绝对不会再给那个人第二次悔改或者再伤的机会。
她宁愿从此不见也不愿意保留再受伤的可能。
轿夫走了一半不到的路程,陆青舟就叫停了。
他一个人下了轿说打算散散心自己走回去让江千灵先行,看着轿子一路远去,才转身往回走。
东走西拐转进了一条平常的小巷,急急地行了几步,靠在万府的围墙外,才定下心神,深深吐纳,仰起脸注视着天空上深深浅浅的云层,面容平静安定。
西风鸣络纬,不许愁人睡。
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再回到几年前就好了。
那个时候年少天真的他们,还能毫无顾忌地打闹玩笑嬉戏相处,时不时见面,心思简单澄澈,一眼便能望穿。
那个时候的他,还青涩稚嫩,会躲在心上人的家门外偷听她女儿家的娇憨和心事,一个人偷偷脸红,别别扭扭地吃味斗嘴怎么都不肯坦露心迹;远离故乡的时候会梦见他,醒来之后自欺欺人安慰自己是错觉是错误私情不该苍生为重。
若是不行的话,那就再往后一点,回到他们谈婚论嫁跟新婚燕尔的时候。
那时他们尚不明白红尘艰辛世事难料,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身影。
他可以看见她只为他一个人绽放的娇羞美好,他们能许下“一生一代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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